我在電梯裏盤算著,等一下要先去公司看看周思有什麼吩咐,然後問問魏晴秦莎娜怎麼樣了,當然最重要的是顏展,我需要一個在他身邊的人告訴我他的情況,但是隨便找一個人的話,還不如不找呢。
我想起了上次主動要求換工作的顏展的司機,他太陰險了,他這種人就是牆頭草,哪邊強他就去哪裏,去了不說,還要踩一腳原來的雇主。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發現上麵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想起剛才我翻看通訊記錄的時候,確實看到過這個號碼。
“你好。”我接了電話。
“夏櫻,你還記得我嗎?”一個頗為陌生的男聲傳來,他的聲音低沉,我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個男人是顏展的司機,也就是上次送周思的人去醫院的那個男人。
“你有什麼事嗎?”我奇怪地問道,難道他還打算找我換工作,說真的,這種天生反骨的人我是不敢用的。
“顏展正在把資產弄到國外去,這種事情你也不介意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隱含著笑意,我知道他覺得我一定會介意。
我沉默了半晌說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司機說道,“老板要跑路,我這個做手下的留在這裏肯定是要成為炮灰的,所以我隻能另謀出路了。”
“炮灰?”我也笑了,我慢慢說道,“不想當炮灰得有利用價值,沒有利用價值的人當然是炮灰了。”
“我就是喜歡你這麼直接的人。”司機低低地笑了起來,“所以如果我有利用價值的話,你打算給我多少錢?”
“那得看你的東西值多少錢了?”我說道,我們周旋試探了半天終於該說正經事了,“你有什麼東西?”
“比如說顏展這些年的賬目。”司機慢悠悠地說道,“比如他混黑道走私販賣人口的證據,你覺得這些能讓他被判個死刑嗎?”
“你能拿到這些才能吹,你拿不到光說有什麼用。”我嘲諷道,這樣說是為了避免他坐地起價,以為我是好糊弄的傻子。
“好。”司機說應了一聲說道,“你隻要給我錢,你想要什麼我都幫你拿到。”
我笑了一聲說,“你可真是要錢不要命。”
“有命沒錢才最痛苦。”司機說,“死了就死了。”
電話掛斷了,不知道為什麼,他最後那一句說起來倒是頗為灑脫。
我大概一個小時以後就回了公司,一踏入公司門口我就呆住臉,這裏擠著一堆人,仔細問了保安才知道,這些人因為擠不進去交易大廳就都在這裏守著。
現在應該算是藝術品拍賣網和秦莎娜的國畫最輝煌的時候吧。
我站在周思的辦公室門口,就聽到裏麵此起彼伏的想著電話的聲音。
我敲了敲門,便直接進去了,看到裏麵的場景我呆住了。
周思雖然人品不好,但他其實是一個很注重形象的男人,要是不注重形象也沒有辦法勾引那些小姑娘了,但此刻的他毫無形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