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了,我立刻乘電梯下樓,想來今天發行四期國畫,他們大概想搞個剪彩,弄個好兆頭。
一下電梯我就發現通往交易大廳的走廊和之前不一樣了,掛上了彩帶之類的裝飾品,而且走來走去的員工都看起來喜氣洋洋,想來這幾個月應該賺了不少錢。
但我的心卻並沒有好受,因為從計劃實施以來,我就知道到最後受傷的肯定還是這些普通人,這是我盡力不去想得事情,但如果我真的能坐在周錦的那個位置上,我會盡力去補償他們。
周思和顏展搞的東西其實就是龐氏騙局,它隻不過裹了一層弘揚傳統的外衣就騙了一堆人。
我努力的把這個想法拋出腦子,來到交易大廳門口,現在還沒開門,但是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了,他們都是來排隊的,等待買今天發售的四期國畫。
我看著他們,他們的樣子都很淒苦,我知道真正有錢的人又怎麼會來這裏排隊呢。
我最後看了一眼他們,從旁邊的門進去了,我經過了一條走廊,便看到了一間休息室,周思正在這裏休息,還有其他幾個我並不熟悉的人,想來是特意找來湊數的,想必周思一定給秦莎娜和秦莎娜丈夫另外安排了休息室。
“董事長……”我叫了他一聲,把心底不安的情緒都努力壓了下去。
周思偏頭看我,他的樣子有些疲憊,臉色不太好看,他看著我斥道,“你怎麼才來,剪彩都要正式開始了。”
我委屈地看了一眼周思說,“我又不知道剪彩,也沒有人通知我。”
周思聽了我的話之後麵色一白,也就不再問了。
“今天顏展不來嗎?”我問周思。
周思看了我一眼,有點不滿地說,“也不知道那個老東西在忙什麼呢,成天見不到人影。”
忙著卷款跑路啊。我忍不住在心裏回答道,但麵上仍然恭敬地說,“也許顏總隻是工作太忙了,他的公司不大,又承接著那麼多業務,又不像董事長您能力這麼出眾,他當然手忙腳亂了。”我說違心的話越來越順口了,大概是臉皮越發的厚了吧。
周思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了笑模樣,但他仍然不太開心,但是他也不同我說,他到底是因為什麼不開心的。
我隻好沉默著站到一旁,等他開口說話,我想他這種性格的人,很多話一定憋不住。
果然,沉默半晌,喝了一口茶水的周思突然輕咳了一聲,緊接著他望著我說,“你就不問問秦莎娜來沒來嗎?”
我抬起頭看周思,然後說道,“這些事情不是我該管的。”我知道對於周思來講,我越是表現的不想知道什麼,周思就越是想要告訴我。
“秦莎娜的那個丈夫真是一個老狐狸啊。”周思恨恨地說。
我盯著周思,想聽完他的話,同時在心裏希望他能快點說話,我都要等不及了。
周思說道,“秦莎娜的丈夫他說讓我把一部分的代理權給他,這樣他介紹來的那些朋友就全都攥到他自己手裏了,我根本什麼都看不到,而且賬目之類的都是他自己報上來,我根本不知道他能拿到多少錢。”他說到這裏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頗為幽怨,他說,“之前是你說讓秦莎娜的丈夫介紹點人,我們不僅能夠多賺錢,還多了一些靠山,可現在那些人都被秦莎娜的丈夫攥到手裏了,我們白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