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周錦的眼睛，他也看著我，他向來是脆弱和溫柔的，此刻他看著我，眼睛裏盛滿了眼淚，幾乎快要哭出來，我和他相處的方式是與他人不同的，我更願意占據主動權。
我不願意假裝幸福，對一切視而不見。
“現在做個決定吧，周錦。”我又一次開口道。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臉有點癢，我不自覺得伸手去摸臉，那是周思給我留下的傷口。
我看著周錦的眼睛，他在動搖。
我上前一步，抱住周錦的頭，強迫他看著我，緊接著我便吻上了他的唇，我用力撕咬著他的嘴唇，血順著嘴角流下來。
周錦看著我，他並沒有回應，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木頭人。
我有點喪氣。
我放開周錦，舔了一下嘴唇說，“你走吧。”
周錦看著我，我看到他的眼睛變紅了，很生氣似的，他說，“為什麼我們總是這樣？”
“因為性格不同吧。”我說，“你想要平穩的生活，卻不知道平穩的生活是什麼東西換來的。”
我轉身打算離開，如果我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他還不理解的話，我沒有必要說下去，我已經沒有耐心了。
可我剛走出一步，我就被他從身後抱住了，我能感受到他的眼淚落在肩膀上。
我站著不動，等待著他的回答，我看了一眼窗外，外麵已經是黃昏，赤紅的夕陽照進房間裏，它就像是血一般流過了他的身體。
“周錦，你的選擇是什麼？”我問他。
他沒說話隻是吻著我，他的唇落在我的耳後，他的手撕掉了我的裙子，衣服落在地上就如同破碎的花朵。
我轉過頭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很受傷，我抓住了他的手，不願意它再向下，我看著周錦再一次問道，“告訴我你的選擇？”
他看著我，眼神晦暗，就像是黑暗中的火苗熄滅了一般，他說，“我選擇你。”他聲音沙啞，可以壓抑著什麼。
我勾起唇角笑了，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我的舌頭探進他的嘴巴，吸允著他的舌頭，強迫他與我糾纏在一起。
我撕扯他的襯衣，指尖劃過他的皮膚，我能感覺到他的顫抖和急迫。
我放開他的唇，他望著我，眼神很脆弱。
我們兩個人躺在床上，我偏頭看周錦，他已經睡著了，身體蜷縮成一團，就像是某種幼小的動物。
我伸手撫摸周錦的頭發，他的頭發有些濕潤。
我最後看了一眼他就起床了，現在是淩晨，手機已經響過很多次了。
我紮好頭發套上圍裙，從冰箱裏翻出雞蛋、牛奶、香腸以及一小把青菜。
我已經很久沒下廚了，周錦把廚房收拾的很幹淨，我盡量的快得把飯做好，然後去洗澡。
我仔仔細細地把身體洗幹淨，用心的做好頭發化好妝，甚至挑了平時不會穿得顏色鮮豔的衣服，最後，我接通了姚斐然的電話。
“你怎麼才接電話？”姚斐然的語氣不太好，呼吸也很急促。
“你那邊怎麼樣？”我問他。
“跑了。”姚斐然說，“他本來沒打算帶著我的。”
“你現在是跟丟了。”我皺眉問道，心底開始盤算著要找到顏展了。
姚斐然在電話那頭嗤笑了一聲，“夏小姐，你真擅長過河拆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