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突然有人說。
我看向他,他的年紀大約四十多歲,正一臉不忿地盯著我,這麼大年紀還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您是走後門才當上股東的是嗎?就連坐在那裏最年輕的女孩子,都比您看起來穩重。
“您有何高見?”我笑眯眯地問他。
“你算是什麼東西,哪裏冒出來得人物,我們不認你,我要等著周董事長!”他說道。
我明白了他是什麼人,他是周思的應聲蟲,作為公司的董事長,麵對一大堆喜歡找事情的股東,培養幾個自己的親信關鍵時刻為自己說話再正常不過。
我掃了一圈在座的其他股東,有些人臉上帶著諷刺的笑,有些人則垂下頭,要不然說他蠢呢,我相信這些股東裏麵周思培養的親信不少,但為什麼隻有他出來說話呢,因為周思現在在監獄裏麵,腦筋正常的人都想和他撇清關係,萬一他亂咬一通怎麼辦。
現在我麵前這人就看不清楚現在的厲害關係,我沒有多餘的同情為他解釋,便直接說道,“我們這裏是股東大會,並不是市場,如果您想罵街,建議您去那裏,或者您可以回爐重造,什麼時候學會用人類的方式思考問題和說話之後,您再參與這件事。”
“你……”他漲紅了臉,半天說不出來,我看到其他股東臉上勾起了笑容。
我作為一個新晉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我需要有威信,這個可憐的蠢貨,就是我樹立威信的靶子。
“其他人還有問題嗎?”我微笑著環視一周,眼睛掠過所有的股東,他們看著我,眼睛裏隱藏著真實的情緒。
就在這時,那個年輕的女孩子突然舉手了。
“您請說。”我微笑示意。
“什麼人都可以進你說的公關部吧。”女孩看著我說,她看人時的眼神略微有些冷,仿佛空無一物,我知道她絕非池中物。
“當然。”我點頭回答。
“那我加入。”她放下手臂。
她是第一個對我示好的股東,也是第一個旗幟鮮明站在我身後的股東,現在是所有股東站隊的時候,她對我的意義至關重要,我由衷的感謝她。
他們當中很多人當然在猶豫,我理解。
周思雖然有汙點,同時人也不算聰明,但可以守家,雖然他第一次主動出擊就把自己送進了監獄,但他擔任董事長多年,論經驗和人脈都比我多,最重要的是他是男人。
這個世界上所有女人升職到一定地步就會再也升不上去,我們稱之為玻璃天花板,很多人討厭女性領導人,不隻有男性,其中還有不少女性。
但不論如何,我要打破所謂的玻璃天花板。
我對她微笑著點點頭說道,“好,等這件事結束就來報道吧。”
她看著我笑了笑,笑容很淺,如同隨風而逝的桃花,卻極美。
“事實上,這些事我已經決定了,明天會召開新聞發布會,我希望你們都能同意我的做法,當然就算是你們不同意,以後你們會知道我做得都是正確的。”我笑著宣布,“好了,股東大會到此結束。”
我沒動,他們也沒動,他們看著我,等了好一會兒臉上長露出了輕鬆的表情,緊接著他們走過來同我寒暄,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我知道他們真實的意圖都埋在他們看似客氣,看似矜持的態度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