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雷大度地擺擺手,打住了瑩月的話:“弟妹你別怕,那家夥如果不敢回來,我也會把他捉回來給你。居然拋棄一個這麼好的弟妹。呃你就別擔心了,我們和星痕不是朋友,而是兄弟!同生共死的兄弟!我們就是看不慣他這樣對你,居然讓一個軟弱的女子流淚,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瑩月聽了裂雷的話,一時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臉上還是很擔心的樣子。急著急著,又哭了起來,搞得憶空裂雷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才哄得瑩月停止哭聲。
憶空突然有點奇怪:“瑩……嫂嫂,你怎麼會在競技大會報名處的?而且還在那歎息?”
一句嫂嫂,讓瑩月的臉羞得滴出血來,回答的聲音也小了很多:“我是去報名的,星痕很喜歡比武的,我想他可能會去參加,可能在那尋找到他。可是,可是,我帶出來的錢花光了,不夠錢報名,所以就……你能不能不叫我嫂嫂……我還不是……”
裂雷哈哈大笑,“我想起來了弟妹,星痕那小子,身上一個銅幣也沒,每次吃飯都是我老大給的錢呢。”
裂雷的話讓瑩月的擔心又增加了,“那他現在會餓著嗎?”這讓裂雷再不敢亂說話。
憶空有些感動,再問道:“你尋找星痕多久了?”
“一年十一個月零五天,從他出走的那天起到今天,剛好這個數。”瑩月扯著自己的衣角,表情十分委屈,這更讓裂雷對星痕的氣憤更加了一分。
兩年嗎?用兩年的時間去尋找一個人……憶空的心起了悲傷,如果尋找不到,你還會繼續嗎?我能支持兩年嗎?或者比兩年更多,十年?百年?心中深藏的那個女子的影子,折磨著憶空的記憶。
站起身,依靠冥眼,憶空走到了窗前,雙手扶在了窗台上。對著窗外,憶空的聲音非常的小:“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逃避,不過她連我都感動了,你就不願意見一下她?”
輕風撫起了窗簾,窗外一道黑影似乎猶豫了一會,才回答道:“不了,三天後的競技大會,你告訴裂雷,我在那等他。如果可以,憶空,勸她回去吧!”
“我做不到,又不忍心,她尋找你快兩年。或許我不知道愛情是什麼,但我感覺得到,她對你很真。”憶空歎著氣,想不明白窗外的黑影在想什麼,如果是自己能再遇到她……
窗外,黑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了,深東的風,瘋狂地嗜虐著已經冷清的街道。
愛情,是什麼?我不懂,但或許我知道,那是,對一個人的想念,時刻想念……憶空聽著那悲涼的風聲,獨自憂傷。身後坐在黑暗處的綠魂,麵具後的綠色眼睛,正盯住了憶空……
直到競技大會開賽那天,星痕還是沒有出現,瑩月每天都會哭上一兩次,裂雷更是怒得揚言,如果競技大會星痕沒有出現,那裂雷再不認星痕這個兄弟。
競技大會,帝都有專門的競技場作為大賽比賽場地,很難想象,在一座城市裏居然有這麼大一個競技場,但實際上,它是存在的,而且可以容納幾十萬人。
圓形的競技場周圍是觀眾看台,中間的比賽場地,搭起了百個比賽擂台。比賽是一對一淘汰製,看似很公平,其實卻不然。參加競技大會的有五萬人之多,但實力卻大多數是低級等級的實力。以戰士居多,魔法師隻占了幾百人。帝國尚武,魔法師比較少見,這和阿斯拉公國是最大的不同之處。
每個參賽的人可以帶一名隨從,憶空成了裂雷暫時的隨從,而瑩月則是成了星痕的隨從,雖然星痕並沒有出現。
很快,大會便下了規定,比賽前先需要測試實力,沒有達到中級實力的參賽者立即被淘汰,這讓很大部分的參賽者一開始很憤怒,但接下來的消息,卻又讓很多參賽者興奮不已:測試時如果不足中級實力的參賽者,如果被測試考官測試到資質上乘,會被挑選參加帝國軍官的培訓,如果能從培訓中畢業,直接就可以晉級為軍隊官員。
這個消息,有人歡喜有人愁,但對已經是中級實力的裂雷來說,是毫無意義。參加競技大會,他隻是想堂堂正正地和星痕一戰!
測試完後,場上剩下的參賽者隻剩下了幾千人,一些沒通過測試的人憤憤不平,但卻敢怒不敢言,保衛競技場治安的那一隊隊盔甲鮮明的士兵,絕對不是他們這些低級戰士可以惹得起的。
在繁瑣的開幕式過後,比賽立即就開始了,隻有一百個比賽擂台,每次也就兩百人一比一對戰。星痕的排名比較靠後,所以就在場下等待。而瑩月,卻是一直注視著星痕號碼所在的擂台,注意著每一個比賽的參賽者,但卻始終沒有看見星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