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罷輕輕一笑:“按照族製和宮規皇子是隻能拿這麼多的,這要再多就得向皇上請示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祁佑是唯一的一個孩子,難道還要被人怠慢不成?這事原本隻要跟太後一說就好,我是想給你麵子才提出來的!”
劉月茹將茶杯重重的扣在了桌子上,溢出了一桌子水,身邊的人都不禁被嚇了一跳,氣氛一時間十分緊張。敢這樣無視皇後又用這種態度說話的人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哼,那你讓你的兒子做了王爺拿到的俸祿就更多了不是麼!”
現場唯一出聲的也就隻有思敏了,她訕笑著聲音的讓劉月茹頓時麵紅耳赤,她雖然蠻橫,但是麵對寵冠六宮的麗貴妃卻還不是不得不禮讓三人的。
“我看讓皇後娘娘從自己俸祿中扣除一些來給你吧,這樣也不用麻煩太後皇上了,為了這一點小事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到時候大家一看劉貴妃的打扮指不定都說不出話來了呢!”
思敏看著兩人笑說道,宮中人都知道劉月茹鋪張浪費成性,平日的穿著都是極好的,連皇後都比不上,眼下宮中昌興簡潔之風,她這麼說不過是在告誡劉月茹做事不要太過火,到時候傷了自己就不好了。
“哼,俗話說但聞新人笑,哪知舊人哭,馬上又會有一批新人進宮,我倒要看看有些人能笑到什麼時候!”
劉月茹恨恨的起身猛的踹了一腳桌子隨後揚長而去,留下一屋子人唏噓不已。
皇後麵上帶著一絲謝意朝思敏點了點頭:“大家一起去外麵走走吧!”
“臣妾身體不舒服,就不過去了,娘娘玩的開心!”
思敏笑著起身,她跟那些妃子又不一樣,其他人要是能得到這樣的機會跟皇後一起出去為自己謀一下地位都是高興的不得了,她確實除了必要的場合其他時間都跟他們避而遠之。
皇後也不勉強,隨著她去了。
安寧王府
今天一下了朝軒轅赫連便十分沮喪,黃山對於他的責難似乎已經到了一種境界,他甚至都已經習慣了每天在眾多人麵前被他指著鼻子罵。一回到王府他就一頭紮進靜苑對其他一切不管不問,現在他也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王爺罷了。
靜苑的石桌上擺滿了許多空酒瓶,他也漸漸有些不勝酒力。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回憶如此心酸,卻又一次次的占據他的心頭。
軒轅馳的慘死,慕容芊的墜崖,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消失。他甚至不能讓軒轅馳入皇族,死後都不能找一塊安寧之地。他要活著,就必須苟且偷生,什麼都做不了。
“芊兒!”
朦朧中呢喃出聲,軒轅赫連手拎著一個酒瓶子仰頭就往嘴裏灌。誰能理解親手埋葬自己的弟弟,看著他的牌位被遺棄在街角是什麼感覺?誰能懂得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麵前被人逼死是什麼感覺?誰又能知道自己富貴了半生的母妃被突然奪去一切是什麼感覺?
他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中,隻能用酒精在麻痹自己,可是每每都是越喝越清醒。
“王爺!”
迷迷糊糊中一道嬌羞的聲音傳來,軒轅赫連不解的抬起了頭,卻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慕容芊,他幾乎是踉蹌著站了起來,卻又不小心被絆倒在地上。
“芊兒,芊兒!”
他迅速的站起了身,生怕慕容芊又跟前幾次一樣等到他走進的時候就突然消失了,一切都隻是自己的幻覺。他幾乎是飛奔過去一把摟住了她,而這一次她沒有消失,他真真實實的抱住了她。
“芊兒,你終於回來了!”
“王爺,奴家回來了,回來看您了!”
慕容芊軟若無骨的靠在軒轅赫連懷裏,磨蹭著他輕輕說道。
而軒轅赫連死死抱著她一刻都不願鬆開:“我好想你,芊兒,我真的好想你!”
“芊兒也好想王爺!”
慕容芊滑進他懷中,摸索著去吻軒轅赫連,並且雙手不安分的遊走到他腰間。
隻是一觸碰到他,軒轅赫連就本能的一怔,隨後像被雷電擊中一樣迅速的閃開了,他將女人推倒在地上,一把 抽出了腰間的軟劍指著她。
“你不是芊兒,你是誰?”
“王爺,奴家是芊兒啊!”
女人被嚇得渾身顫抖,但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隻是一聽到她的話軒轅赫連的酒幾乎全都醒了,他猛的一搖腦袋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隻是一個月前皇上賜給他的一個宮女,有時候他也會發現他的眉目間有幾分慕容芊的模樣,看來這是一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