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難和諧
我和雨惡的關係改著改,就不怎麼善了。作為女人,我不是很理解男人的思維方式。他有本事把我查個底掉,居然可以問我這麼白癡的問題。
一個沒忍住,雨惡連同他的綠豆糕一起讓我趕出了車外。當時情景是這樣的:
“我讓楊奔找棋來,我們下棋如何?”雨惡滿眼期待。
“我看棋盤腦袋痛!”姑且不說明月國出產什麼棋,從小到大,我連下跳棋都沒贏屢戰屢敗,這給我造成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所以一有人跟我提起下棋,我真腦袋痛!
“你會吹笛子嗎?不然我給你找一根來解悶?”
我搖頭,“其實我以前也想學吹笛子,可我肺活量不夠,一吹我就上不來氣。那更悶,胸悶!不然你要是會吹,你吹吧。說不定還能解解悶。”
“那琴你會彈嗎?”
“這個我到是學過。聽我彈過的人,還對我做出過一個評價,說我是專業彈棉花的。還說可惜了我當初的學費,我不如直接上崗,不光能省了學費,還能掙錢,而且還可以在實踐中總結經驗。”這都是我那些敗家損友說的,誰讓我當初年輕遇人不淑呢!
我這還愁怎麼解釋給他聽能讓他明白呢?可雨惡人家是王爺,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並沒有跟我在彈棉花這個問題上糾纏,“那你想畫畫嗎?”
我左看右看,我們現在坐在馬車裏好不好,就這丁點大的地方還畫畫?我堅信明月國裏不出產彩色鉛筆,在這個火柴盒子裏畫水彩?他怎麼想出來的?也不怕車裏開了染房?
“那個這方麵我沒什麼天賦,我畫的美女要是添上胡子就和他挺象。”我掀起窗簾指指給我趕車的老兄,他長了一臉絡腮胡子非常有張飛的氣質!
“不行,想看詩詞嗎?平時我不太喜歡這些,我們一起研究研究!”
我服了,想不翻白眼都不行。“你給你們家考公務員呢?能會幾首大眾耳熟能詳的詩,不太文盲就行了。一天混得吃飯都費勁,還研究詩詞,就是沒事閑的。”
雨惡沒翻白眼,不過他是臉白了。“那個我是說,好象我們家,我老爹重武不重文,這個我好象也不太行!”
嘎嘣,嘎嘣,我攥拳頭攥得骨頭響。
所以在他變幻莫測的眼神中,我實在忍無可忍。連他和他的綠豆糕一起被我趕下車。
我們的關係又僵了。
還有什麼是長途旅行的好消遣呢?打撲克?打麻將?這個有賭博性質,時間長了脖子還痛,我一直都不太待見這個。\看小說?這是在扯淡。聽音樂?隻剩下這個可行。
在明月國裏找幾個這樣能吹會彈的人,不難吧?能找著會唱小曲的更好。如果一會兒雨惡回來,我就好好遊說一下,找個真正有才藝的,我們之間的矛盾不就迎刃而解。
雨惡果真不負我望,沒喝口茶的功夫他就去而複返。手裏還拿著一包東西,看起來眼熟。
我的包袱。
包袱裏是我的七彩霞衣,還有女人繡花用的東西。
這回都不是趕雨惡下車能了事,想過去扇他耳光的衝動忍都忍不住。
我就說當初趁火打劫我青州府的家並群毆阿良的人是雨惡派來的。
這包裏的七彩霞衣就是最好的證據,我一路逃難都帶著它。
我有理由相信他是在挑釁。
“還認識這個吧?”雨惡展開衣服。
“看著眼熟!”我咬牙忍著氣。
“皇貴妃的禮服,你到是說丟就丟啊!”
要不是我家被燒能丟嗎?心裏再把他罵一遍。“你也說是皇貴妃的禮服,和我也沒什麼關係丟了就丟了吧!”我軟軟的說,然後溫柔的笑眯眯的看著他。
每一日裝,時刻不能忘。
雨惡低頭,不看我的眼睛,“這衣服有一角撕壞了,你正好也無聊,自己補一補吧。”他指給我看,還真有一個地方被撕開了個口子。
說完又掏出幾個帕子給我,和我給他的錦囊一起給我, “你幫我繡個特殊記號,以免和別人的弄混。”這帕子看就知道質地上乘,別人的東西會和王爺的混?這話拿去騙鬼,鬼能信不?
雨惡看著我,也不說話,臉上的棱角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