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當然痛!我看著他,嗷的一聲哭起來,“都是你把他給害死了,如果你不來,他就不會死!”
雨惡一點沒有自責的意思,“他死了最好,不然我也不打算讓他活著!”
我住聲,看著雨惡,然後掙開他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號啕大哭,“都是我把他給害死了,我是凶手!”一邊哭一邊滿地打滾!
這才多大一會兒的功夫,我先從出嫁到新郎掛了,再從新郎活過來到休妻,然後休妻不成到新郎真的掛了。
我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我一天招誰惹誰了,怎麼這個罪還遭起沒完了。
“姑娘,你不要太難過。這人他早就身繞惡疾,並且年事已高。就算他今天不死,最多也就活個一月有餘。不能全然怪你!”那個大夫明顯是硬著頭皮在說。
我的哭聲更大,邊號邊說,“我的命啊!怎麼這麼苦啊!”
院子裏的一幹人等,全都絕倒。
我就這樣愛咋咋地,接著哭我的。我為鐵匠爺爺難過,也為我自己難過。
這一哭可不得了,那叫一個暈天黑地。
終於在天快的黑的時候,我終於哭完。因為實在沒有力氣了。
院子裏除了雨惡和阿良,也沒別人。人早就讓雨惡打發走,估計是我丟臉,他跟著丟不起這個人。
鐵匠爺爺已經被雨惡的人裝殮起來,反正我除了哭什麼也顧不上,阿良除了看著我哭,他也是什麼都顧不上。
我一邊抽泣,一邊和阿良說,“我……餓了!”我決定和雨惡絕交,不然我過不來這個勁兒。
“那我們回去。”阿良的惡毒也收起來。
阿良拉我起來,我們一起往外走,自始自終我都沒看雨惡一眼!
我窩在我的小院裏好幾天,不出屋也不見人。每天除了吃就是想睡,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
但我的日子不會就此太平,這不當初要參加征婚的那幾頭,都站在我的院子裏。
我笑了,無力無奈和了然,眼睛從下慢慢向上看,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去。就是微微的笑著,也不說話。眼睛裏什麼也沒有。
我個人覺得這是一個近似於媚眼的眼神,以前我是不會這麼看人的。這回我不掙紮了,隨他們的心就好。
但這些收到我秋天菠菜的人們,各個如臨大敵,領兵打仗也不過如此。
多看了一眼雨惡,其實這孩子也挺可憐的。孩子小,心眼少。成天被人當槍使,竟給別人趟雷。誰也不來攪局,單他來。就可見他要比這些老奸巨猾的人單純得多。
“你們來得正好,我打算再嫁一回,有人想娶嗎?”我慢慢的問。
幾大帥哥麵麵相覷,一時無話。估計可能以為我又瘋了。
“你們不願意?那我找別人,隻要願意娶,誰我都嫁!”我還是用揚死不活的那種口氣在說,聽了也覺得就是活不起。
我就喜歡看著他們臉上的這種表情,象是心痛,又象自責,還有點不知所措。
總讓我一個人難受怎麼行,有罪大家一塊吧,都是自找的!
“我娶!”第一個站出來的是雨惡,語氣很堅定,可怎麼看怎麼象一個視死如歸的戰士,要請願上戰場。
我飛他一個媚眼,“好啊!難得王爺抬愛,那就嫁……”我的那個“你”字,還沒等說出口,就被人打斷。
“且慢!小妹你隻能嫁給我!”葉之翔,不對,應該說是炎翔,一臉著急的神色,早幹什麼來著,現在才照麵,我都快忘了他是誰。
“不好吧,貴主早就把劉轉許配給我,怎能言而無信呢?”宇仲秋也和他們攪和到一起。天底下還哪有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