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殺死她嗎?”塵凝突然開口,聲音有些沙啞。“當然,這是首腦的命令,可不能違抗呢。”男子瞄準了嵐。首腦的命令?可是她現在已經不是安的人了呢。塵凝露出了一個不帶笑意的微笑。
正在打鬥的兩人又交了一次手,然後分開,站得離對方卻很近。首腦欺身向前,將嵐脖子上的紅線一拉,一塊普通的玉玨被拉了出來。嵐一驚,連忙後退了幾步。手上抓著玉,撫摸著上麵不知是什麼的刻痕,戒備的看著首腦。首腦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笑了。眼前的這個北歐海盜的後裔,這時看起來無比溫暖。紅褐色的發,琥珀色的眼,卻散發著一種悲傷。“看來,這就是巫玨玉了。”他眯了眯眼,看向那塊自己找了十幾年的玉。原來赫赫有名的玉隻是一塊普通的玉啊,而且還一直在自己最好的拍檔那,如果不是那是自己在監控室聽說了她是“巫馬嵐”,也許就不會和她對立了吧。
該死的。嵐咬牙,開始應對起他突如其來的攻擊。
兩人不知不覺打到了一個很空曠的房間,這房間也奇,一半都是玻璃,整個房間幹幹淨淨,顯然是經常打掃。嵐的眼沉了沉,這是意外嗎?很明顯,不是。
“哦,來了來了。”那大廈樓頂上的男子看著打到玻璃前的兩人,舔舔嘴唇,將槍對準嵐。塵凝將手捏成了拳頭。成敗就此一舉了。
更遠處,一個莫約十六七歲的青衣青發的女子坐在樓頂,兩條腿一晃一晃的,一雙青色的死亡之眼,有一種要把人吞噬的誘惑。“要開始了。”很好聽的聲音。勾起唇角,長發在風中飛舞,猶如青色的火焰,在風中燃燒——
“咻”的一聲,一顆麻醉彈就發了出去。“不對,怎麼會是麻醉彈!明明是子彈!”男子有些不可思議。“你拿錯了吧。”塵凝挑挑眉,握緊的手卻鬆開了。“是嗎?”男子有些不信,“不過算了,嵐雖然對藥物免疫,不過那可不是一般的麻醉彈,那是專門對付她的,她再怎麼都會有麻痹的時候,盡管隻有短短的幾秒,不過,足夠了。那幾秒,首腦應該就會取她性命了。即便取不了,後麵幾分鍾也會提不起力氣。”塵凝的瞳孔猛地一縮,卻不說話。
遠處的青衣女子看著那顆麻醉彈,挑眉:“居然偷襲,太卑鄙了吧。你說是吧?”空氣波動了幾下,然後便沒了動靜。女子笑了,站了起來:“開始了,持續了幾千年的執念——”
正在和首腦打的嵐,腿部被麻醉彈打中了。她忽然感到身體發麻,眼前也發黑,不由得跌坐了下來。該死,怎麼會遇到唯一能克製住她的,據說已經滅絕了的藥物!首腦看著嵐,愣了愣:“開始了嗎?”
首腦走到嵐麵前,蹲了下來。看著嵐,沒有殺她,而是笑了笑,開了口:“聽我講一個故事吧,聽完之後,你的麻醉感,就消失了吧。其實,很短很短……我五歲的時候,被組織的人找到了。我是北歐海盜的後裔,你知道吧?北歐海盜的後裔,最好鬥。我們天生就應該在海上生長,但我,隻能被關在那黑色的屋子裏,等待死亡。後來,教練看中了我,教了我搏鬥術。在那裏,也就隻有教練對我好一點吧。兩年後,我遇到了當時五歲的你。那時候,你身上滿是血,渾身冰冷,透露著殺氣。教練當時說,這種殺氣,除了我,也隻有你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