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一直站在外麵沒有進去,直到裏麵傳來道別的聲音,她才帶著身後的人抬腳走進去。
“微臣見過公主殿下。”
奚景文上完上午的課,和往常一樣打算離開,隻是今天在走出門口的時候,迎麵遇上了走進來的鳳凰,他立刻行禮。
“奚侯爺免禮,這是下課了?”鳳凰前麵的一句話是和奚景文說的,後麵的一句話是問的鳳羽澤。
“姑姑,您怎麼到書房來了,我們剛下課。姑姑是找我有事情嗎?”
這可是他複課以來姑姑第一次來這裏,他當然以為鳳凰是有什麼事情過來找他。
“怎麼,沒事情姑姑就不能看看了?原本隻是想過來看看你,不過現在我改變了注意,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夏荷已經去準備了。”
“姑姑帶我去哪裏?去做什麼?”鳳雨澤好奇的問,因為他是在是好奇的很。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海子帶陛下下去準備一下吧!”鳳凰先賣了一個關子,隻是讓人去給鳳雨澤做一下準備。
“是。”
海子帶著鳳雨澤離開了,書房裏就隻剩下鳳凰和奚景文了。鳳凰走到書案前拿起剛才鳳雨澤寫的那篇字看看,之後抬頭看著現在還堵在門口的人:“奚侯,澤兒書讀的怎麼樣,可還用功?”
這是每個有孩子的人家長,最為關心的問題了。鳳凰如此問也不是為了試探奚景文,而是關心一下侄兒的學習狀態而已。
“回公主殿下,陛下極其用功,課業也很好,臣都恐學識淺薄耽誤了陛下的學業。”
奚景文轉動著輪椅,麵對著鳳凰抱拳回答她的問話。隻是回答的比較平淡。
“那就好,畢竟他和尋常人家的孩子不一樣,以後需要承擔的也很多。隻是奚侯勿要妄自菲薄,也過於自謙了。奚侯的才氣,本宮也早有耳聞。皇兄既然選你為澤兒的師傅,想來不是隨意安排的,那一定是奚侯實至名歸,足以承擔這個責任。以後澤兒那個還需要奚侯多費心了。我雖然是他的姑姑,是他的長輩,可是畢竟是個女子,這見識也是比較片麵的,也不敢輕易的教導他,以免誤了他。”
鳳凰說完走下桌案,微微的行禮一禮。
此時她不是攝政公主,隻是奚景文學生的一位長輩。這一禮也是出於一個長輩對孩子授業恩師的感謝而已。
隻是鳳凰是這樣想的,奚景文不是這麼想的,或者是他猜到鳳凰的用意,但是卻沒忘記自己的他們彼此身份的差異。
“公主大禮臣受不起,公主此言臣受之有愧。臣既然受君恩厚待,自當盡心竭力教導陛下。”
奚景文坐在輪椅上彎腰拱手還禮,但是他的行為鳳凰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
“有勞了。”
就在兩人互相施禮客氣的時候,鳳雨澤帶著海子和夏荷走了出來,隻是在一個轉眼之間他就換了一身服裝出來。身上的明黃的帝王服飾已經換成尋常富貴人家公子的打扮,這看上去也不是那麼的顯眼了。
不要說是他的衣服換了,就連夏荷和海子的衣服也已經換好了,也都是尋常人家下人的打扮。
換下帝王服飾的鳳雨澤他似乎還不太習慣這樣的裝扮,一直在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太習慣是嗎?這恐怕已經是夏荷可以找到的最尋常的衣服了。”
鳳凰走上前去給他整理一下衣領,她原本還想讓夏荷找一件小太監的衣服給他穿,後來想一想還是算了吧。帝王服飾和太監衣服,身份懸殊太大了,再說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