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不過言行舉止卻沒有了剛進入鳳凰宮裏的恭敬了和謹慎。說話也像是老友見麵一樣。

“夏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情,她當時被你們折騰成那個樣子,不是也不曾屈服過嗎?本宮看中就是他的這份倔強。隨他去吧。好了,你也起來吧。我們這也算是老友想見了,夏荷奉茶。”

“是,公主。”

夏荷瞪了地上的人一眼,然後去沏茶。

“你這婢女還真的小心眼,舊年的時候我也不過就說了一句對你不敬的話,她竟然到今天還在記恨我,大有吞吃了我的意思。”

坐在地上的,聽到鳳凰的話,拍著身上不存在的塵土從地上起來。然後隨意的就找個位置坐下了。

“那也是你自己嘴欠,活該讓她記恨。她們自幼與我在一起,感情自是深厚,自然看不得如你之流的人對我不敬。隻是罵你也應該暗自慶幸了,至少他們沒對你動武。你不知道上一個敢侮辱我的人,早就被他們扔進江河裏喂魚了。”

鳳凰像是沒看到他的行事一樣,竟然和他敘起舊來了。

“都說不知者無罪,當年我獨自逃命到了山裏,正是無聊之際。忽然見到你孤身在山裏采藥,一時興起,就有點口無遮攔了。其實說起來,我似乎也沒說太過分的話,隻是問你是不是山下的農女,可否帶我回家養傷而已,我……。”

“黃太醫請用茶。”

夏荷端著一杯茶哐當的一聲就放在他身邊的桌子上,打斷了他要說下去的話。

“你……不和你一般見識。”

坐著的人身上的衣物被震蕩出來的茶水打濕了,卻有火無處發。再說這丫頭的手段他可是領教過,還真的不敢得罪他了。

“夏荷,你去清點一下那些藥材吧,珍貴的要收藏好了。”

鳳凰覺得夏荷和眼前的人有點八字不合了,還是先支走的好。

“是,公主。”夏荷悄悄的離開了。

“你幾個月在太醫院過得怎麼樣,可看明白些什麼?可有找到你想要找的人?”

鳳凰放下自己端著的杯子,問對麵的人。

“過得還不錯,有你給我做的假身份,不要說沒人懷疑我,就是有人懷疑我,也調查不出來什麼。隻是那個人我還沒找到,似乎像是不存在一樣。可是我確定那個人就在宮裏,要不然我父親當年能做錯什麼事情,招致那樣的禍端,以至於有人想滅我們一家滿門?我想一定是我爹知道了什麼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才會有人想讓他死。”

“那你爹當年可有留下什麼東西,你為什麼這麼確定那人就在宮中?難道不能在宮外嗎?雖然你爹當年為宮中太醫,可是太醫不隻是給宮中的人看病,宮外也是可以的。或許是哪位官員也不一定呢?”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宮中的,因為我隱約記得,那天娘說過爹是在宮中當值的。”

“好吧,既然你這麼確定,你就慢慢的調查,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變。時間不早了,你可以走了。對了浣紗宮的事情是誰負責的?”

“那個,我聽說似乎是李太醫,他是太醫院最擅長婦科的太醫。你是不放心他嗎?不過據我所知,他不屬於任何一派的,隻是醉心於醫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