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常大人沒有詢問地上為什麼少了一個人，而是先詢問是誰報的案。知道是誰報的案，之後的事情自會有人為他解答。
這時候一直站在一邊的顧掌櫃終於站了出來。
“常大人是晚生報的案。今天賈少爺和兩位小姐在這晚生店裏喝茶，然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就看到了賈少爺和這位小姐從窗戶上跌了出來，而且兩人都受傷了，畢竟是在我店裏發生的事情，又事關人命，我不敢耽誤就報了案。”
“晚生？你有功名在身？是個秀才？”
隻有，有功名在身的人才會見官如此自稱吧？不過常大人也隻是覺得開茶館的人，頂多是個秀才吧。
“不是，晚生是天啟景淵十年的進士，隻是後來因為為家父丁憂就回家了，在父親過世之後就開了這間茶館。”
“哦，進士。那你在再說一下是怎麼回事吧？”
這次常大人的語氣要比之前好了一點。看著眼前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同情，四年前的進士，那是有機會做官的，隻是可惜了隻是一個開茶館的。
“……地上的那個人是從事發的那間雅間帶出來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小二看見進入的是一女兩男，後來變成了一女兩男，最後又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女人裝扮的。隻是地上的這個女人小二說不是最初進入雅間裏的那個女人，也沒發現她是什麼時候進入茶館的，更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進入雅間的。”
顧掌櫃把事情又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不過這次又加入了一些。
“你是說其實雅間裏一共有四個人，現在出事情了，就少了一個人？是不是你的小二看錯了？”
常大人能做天機城的府尹倒不是一個草包，很快就想明白了顧掌櫃的話。
“應該是在這樣，大人你可以詢問一下小二。小六子過來，大人有話問你。”
顧掌櫃轉過身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喊了一聲。
“哎，掌櫃的你找我。”
“不是我找你，是常大人找你，你把剛才對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是，掌櫃的。”
要是有人注意就會發現這個店小二聽說見官沒有一點的害怕的樣子，眼睛還在滴溜溜的轉悠，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的見過常大人。常大人小的是親眼看見前後一共進去三個人，而且是兩女一男，但是其中一個女人卻不是地上躺著的這個，這點我可以保證。常大人，你也應該知道小的做的就是伺候人的事情，這認人的本事是必要的，嘿嘿嘿……。”
那個小二說完之後還靦腆的笑了一下。
“顧掌櫃的你這小二倒是機靈的很，你真的確定你沒看錯人？”
“沒有，絕對沒有。小的哪敢期滿大人？小的絕地沒有認錯人，這為小姐是國子監祭酒王大人家的小姐，王大人家的夫人極其喜歡我們店裏的糯米芋頭，隔三差五王小姐就會來買一次。至於這個女人，小的似乎也有印象，好像是奚府小姐的丫鬟，至於是幾小姐的這個小二不記得了，她似乎隻來過店裏一次，說是替奚府的小姐買水晶涼糕。不知道不見的那個小姐是不是就是奚府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