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習慣在自然發生作用
我來到倫敦，在軌道燈塔所在城裏正街上的一家“時髦鞋店”裏排對買鞋，靜緊挨在我的後麵排著，售貨員和我結完賬後，等我將找回的錢收回錢包，錢包放進提包，收拾好所購的東西離開後，才會接待下一位顧客——靜。很多英國的女士通常是直等到售貨員打出銷售小票，才慢吞吞地打開提包找錢夾，我也一直沒見到後麵排著隊的人中，有誰露出過急或不滿的情緒。也不見得真的是不急，但我的看法大概是因為倫敦人習慣了。
在倫敦希思羅機場，通常不同時間和不同目的地的航班都在同一櫃台辦理登機手續。有時隊伍排得很長，也能見到有人推著大車小車的行李急匆匆地跑到前麵說：“對不起，我所座的航班快要登機了，可否允許我先辦手續？”，但此時此刻他們的要求通常是遭到回絕：“不可以，你應該排隊。”倫敦下班的高峰時間，地鐵車站裏的人也很多，但卻沒有見過一哄而上的。
記得在買鞋的那個冬天，倫敦的冬天很早就黑了，筆者從“時髦鞋店”買到鞋，走出購物中心，路過公共汽車站，也有一二十人在寒風中眼巴巴地等著車來。我一下站住了，想：咦，英國也有這麼多人打不起出租車的呀，冰冷的天空下捱著凍在等公共汽車——這個念頭很有趣，但我當時確實那麼想，再說，我坐過倫敦的公共汽車，有時也得等十幾分種甚至半個小時以上。
車來了，沒有人往上衝或往前擠。大家依次排著隊，一個一個不緊不慢地上車去，這種依序就是英國人的習慣，也就是英國人最有名的社會公德，這不是說英國人就從來沒有插隊的願望，而是說英國人從幼年就開始接受訓練，甚至可以說凡是有英國人在的地方，就有排隊的現象。曾記得我的一位朋友的大女兒念的中學舉辦春季聯歡活動，他帶著上幼兒園的小兒子一起去參與，小兒子因為年幼個頭小，兩次不排隊鑽到大孩子前頭玩兒童遊樂項目，老師馬上就過來告誡家長：你怎麼不教孩子排隊？我們英國許多學校都有悠久的校史，各校都有各校的規矩，其中不少稀奇古怪的規定，但“不管是否理解，必須照辦不誤。難怪英國著名學者洛克說：“習慣一旦形成，用不著記憶就能很容易自然地發生作用。”
下了車，我們回到住地倫敦小學，羅凱文說：“埃菲爾鐵塔請注意，倫敦軌道燈塔將亮，跨世紀人才研究院倫敦遺產發展公司在一份聲明中表示，位於奧林匹克公園中央114.5米高的紅色寶石阿賽洛米塔爾軌道將用250個彩色聚光燈裝飾，從而使其成為“倫敦東部的燈塔。”
羅格回答說：“將於7月27日至8月12日舉辦的奧運會結束之後，奧林匹克公園的管理工作將由倫敦遺產發展公司負責，該公司已經獲得許可，允許這座倫敦軌道燈塔的燈亮從傍晚持續到午夜，這些沿著該燈塔蜿蜒而上的燈，將有一場時長15分鍾的夜光燈光表演。燈光效果的測試工作將在未來兩周內進行，該燈塔由獲得著名的特納視覺藝術獎的倫敦藝術家阿尼什·卡普爾羅及其合夥設計師塞思爾·巴爾蒙羅德設計。這座軌道燈塔有點像壓扁的雲宵飛車，它將在2014年重新開放，屆時每天可接待最多5000名遊客。倫敦官員希望它成為一處的主要景點，發展倫敦的經濟。”
我的老板，是個圓圓臉蛋的高個子。她有一張特色的臉，一口白色的牙齒和一雙神靈的眼睛。我覺得她很聰明，是倫敦軌道的經營者。
“別停下來。”她的聲音很低，但是語氣非常嚴厲。
令人不快的是這雙笑起來眯成一條縫的黑眼睛居然能看見我！說它能看見，簡直令人難以相信，也許老板隻是猜想我在安裝彩燈時停了下來。
“別搖你的手。”她語氣更低了，好像爬到我的旁邊，“你是在倫敦東部上獨家第一流的遊樂園工作，這一點你得記住！我曾經的小夥計雖然還不到50歲就去世了，但在那個世界他能看見上帝。就象雕像那樣，站在遊樂園門口一動也不動。似乎向上帝說：‘主啊，我在人間活了50年，一次發達的機會您都不給我。因為這，我平庸地渡過了此生，留下了她，你要好好的照顧她呀’。”
我不知道什麼是雕像，也不能搖我的手，因為我的兩隻手直到胳膊肘都布滿了紅斑，實在癢得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