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極端的時刻,退則無路可退,前則是二選一的抉擇。因為擺在我們麵前的隻有唯一的向前,然而在生死佛的分叉道,我們隻能選其一繼續向著未知摸索前行別無他法。而我們肯定不可能分開前行,因為這樣危險指數太高,之前七爵他們遇到的變故與分屍的新玩意兒我們還未碰及。在陰森危機四伏的古墓中,幽暗的角落隨時有可能會冒出致命的邪物來結果我們的生命。所以我們四人絕不能分散。
在七爵很嚴肅地提出向左道前進後,我心煩意亂,大腦開始抗拒思考,我同意了向左走的觀點,辣姐鬼妹也沒異議。
第一次下鬥,便遇到了生與死的絕望考驗,不向前走注定是要見閻王,所以我必須硬著頭皮邁動已經疲憊不堪的雙腿繼續前進,更不能讓自己成為眾人的累贅。
“按那標記來看,左邊的路應該是通往第三個疑墓的,夥計們振作起精神來繼續前行。”七爵很蒼白的語氣為我們打了打氣。
然而很明顯沒起到什麼作用,我此時雙眼簾極度沉重,身體的疲憊不是一般的凶猛,內心深處似乎有另一個我在竭廝底裏地對我說閉上眼睛,該休息了!確實我仿佛感覺站著也能睡死過去。
但鬼妹一直在叮囑我這個時候絕對不能休息,因為這裏看起來不安全。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在危言聳聽,但我是信了,不隻是這區域不安全,我更認為整個古墓都是雷區。
因為實在是過分疲勞,所以我們勉強地休息了不到二十分鍾,然後才邁進了生死佛的左邊道繼續小心翼翼地向前行進。
這條道是完全的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墓道內沒有任何光源,我有點仿佛走進了墨水潭般的感覺。幸虧有手電,否則會被漆黑吞噬掉意誌。
此時我晃動手電照探墓壁,目到的都是和回廊一樣的岩石質地,但不同的是這裏的墓壁懸掛著長明燈的燈台,很明顯是兩邊墓壁對稱的,兩排長明燈燈台一路朝墨黑前方延伸開去,數量駭人。
在走了不足二十米左右的距離後,兩邊墓壁突然開始出現大量壁畫,手電光下,我看到了竟然還沒有被氧化的千軍萬馬壁畫,色彩依舊鮮豔。古人看來是塗了像“蠟”那樣的防氧化物質來保護壁畫不被時間破壞。
然而壁畫的麵積令我們四人乍舌,準確來說是震撼,因為兩邊墓壁的壁畫仿佛如一張超大版的清明上河圖般一路蔓延向前。
壁畫雕刻的內容更是氣勢如虹,金戈鐵馬,昂槍揚旗。壁畫很清晰地刻畫出了戰車、步兵、弓弩兵、騎兵、等等等若幹種兵種,遠景與近景錯落分明,相互呼應,一看就知道是十分有質量的千軍萬馬雕刻壁畫。
“奇了怪了!”辣姐忽然疑惑不解地說道,“墓裏的壁畫怎麼刻畫的不是舞樂飛仙圖?而是耀武揚威的千軍萬馬呢?”
她的觀點與我的觀點不謀而合,因為古製是十分嚴明的,條條框框甚多,任何事情都有規可循。在古代,人死後除了天子外,無人有權能在墓中雕刻兵將類壁畫作為背景,一旦越權,此乃是殺頭大罪。所以一般的古人死後墓中都會刻有仙女踏雲般的壁畫,這種普遍的壁畫都稱為“舞樂飛仙圖”,這是寓意墓主死後將會在墓中飛升至仙界極樂之意,這也是封建迷信的產物。
然而這座古墓的墓壁上竟然雕刻著如加大版的清明上河圖般的千軍萬馬,在我乍舌之餘不禁覺得這是一個信號預示,這些千軍萬馬它是在證實我的猜測嗎?這果真是個皇陵?
定了定神,我抱著極度的懷疑感繼續仔細審視墓壁上的千軍萬馬,刻畫的士兵遠近交錯,刀槍劍戟林立,金戈鐵馬下,我仿佛錯覺以為目堵了當時出征的隊伍。可想而知,當時的雕刻這壁畫的工匠手藝之爐火純青,是不用質疑的絕頂級大師。擺在現在我看也沒幾個可以與其媲美。
“我的親娘耶,這些壁畫如果能搞出去幾麵的話,這輩子就算斷了腿也甭操心了。”七爵這時兩眼放光地凝視著左邊的壁畫,大大兩個金元寶就是他的瞳孔,剛才的嚴肅與陰沉早已蕩然無存。
我看他這副貪財的嘴臉,不禁罵道:“能活著出去才發這白日夢吧。”然而他白了我一眼,卻沒吐槽我不懂人生。
“你們看地上!!”
這個時候一旁的鬼妹突然一驚一乍地擠出了一句話,我們愕然了一下,然後本能反應地把手電照向地麵,同時睜大眼睛目視。灰塵滿地的地表上是散亂的腳印,令我打了個激靈的是……血跡……血跡又重新出現在地上了。
“我去,這是怎麼回事?”我不禁失聲冒了一句。
“靠!這還用問嗎?看來那上半條鹹魚應該就在前麵了。”七爵說完後把手電照向前方黑暗處,然而前方除了黝黑重重,沒有別的任何異樣。
然而此時我聽後本該是開始萌生懼意的,但這個時候地上有一樣異樣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使我過濾了懼意。我蹲了下身,看著那些散亂的腳印,總覺得不太對勁。但一時半會我卻無法解釋何處不對勁。正當我奧惱時,辣姐用手電照著地上的一隻比較清晰的腳印說道:“看來這裏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別的人在呢。”
“對!”我頓時在心裏附和道,因為我感覺到的不對勁就是在那些散亂的腳印中發現有一部分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