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能出宮,原以為今晚會做一場好夢睡一場好覺,結果翻來覆去到了半夜也未睡著。外麵荷塘裏的魚兒發出輕輕地呢喃聲。似乎還能聽到荷花盛開的聲響。我到底還是很舍不得這裏。
睡不著索性起了身披了外套走出房門躺在睡椅上看著皎潔的月光,明月啊,你可也知我的不舍,舍不得環境還是舍不得人呢。沒有這樣的離別多好,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回到了自己那個幾十平方米的小家,電視裏放著枯躁的新聞聯播。怎麼來的怎麼回去,來去都不用傷感。
這才剛來幾天呀,居然會這麼不舍,這要是再住下去估計到時沉海自己讓我走我都不想走了。我就這樣躺在睡椅上胡亂地想著。
突然一個人影晃動在河塘邊,這麼晚了誰還在這主棟邊亂晃?深苑閣的主棟隻住了我和王凝覺,還有幾個貼身下人。這麼晚鬼鬼祟祟的人肯定不是幹什麼好事。我那該死的好奇心又發作了,我輕手輕腳地移了過去,躺在石頭邊聽仔細地偷聽。似乎不隻有一個人,隻聽一個男聲說:“那在下就按大人的指示去做了,大人有何吩咐隻管發信號給在下,我先告辭!”說完我就見那男人旋轉著飛上了天,輕輕兩躍上了屋頂,迅速地跳躍著離去,一眨眼不見了人,這人是波斯貓變的,這麼牛。皇宮都隻能任由他闖,把大內侍衛當成了木頭人。
“人都走了你還不出來!”這聲音分明就是王凝覺的,他大半夜的在這裏會黑衣人想幹嘛?他都出聲了,我隻好走了出來,披著外套的身子忽覺有些冷。
他依然穿著白天的衣服,難道到現在都沒有就寢?見我的穿著他又搖了搖頭:“這麼晚了你還出來幹啥,衣服都不穿就跑出來成何體統,好奇心是不是又發作了,躲在後麵偷聽,有項禮儀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不懂這項禮儀要吃很多虧的。”被我偷聽,他反倒是不慌不忙的教訓起我來了。
“切,有個成語叫光明正大,你半夜三更會男人,莫非是你情人?”我道。王凝覺那在黑夜裏還閃著光的眼神死命地瞪著我,我忽然感覺胸前一涼,一看這古代暴露的低胸睡衣不小心就把潔白的胸給露了出來。我趕緊轉過身去把衣服提了提係了係,轉過身被王凝覺那在月光下如仙人般俊逸的身姿看得我如癡如醉。然而他那無比誘人的臉上一臉你神經病的表情。雖然很欠扁,卻是超可愛呀,這男人臉上有表情的時候真的讓人想咬一口。
“真不知道你腦子裏成天都瞎猜些什麼,這麼涼的夜還是趕緊回床上歇著吧,明天你起得晚錯過了我出宮的時辰我可是不會等你的。”王凝覺終於別開臉去看向一池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