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冽又搖了搖頭道:“他喜歡苗兒與否,我不清楚,即便他是真的喜歡她也沒辦法照顧她,因為他有自己的事。而且他對苗兒的病也是想盡了辦法,大家都已經隻能願佛祖保佑了。”
“切,我以為是什麼事呢,有什麼事比救人一命更重要的,更何況還是愛他的人,人要有何德何能才能被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愛,難道他就不懂嗎?”我氣憤道。
“你真想知道?”付冽有些遲疑地說。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十分肯定很想知道。
“是王大人”付冽的話傳到我耳邊,把我給嚇了一跳,怎麼又是王凝覺,剛還在想他有沒有不為人知的過往,結果馬上就出來一條,又是苗兒又是婉娘,這個死太監到底有多少女人?
“的好朋友曹清辰!”阿列!什麼,我被耍了,我火大地衝付冽吼道:“你個死人,你說話就不能不停頓呀,害我以為你說的是王凝覺,你停頓就算了,還挑最重要的地方停頓!”
付冽咧著嘴笑了起來:“杜姑娘剛剛的氣氛太沉重,本公子這是在緩和氣氛!”這個人,剛剛還悲傷得跟月光一樣清冷,現在又一下起了火升了溫。這樣即易轉變的性格還真是讓人有些一下接受不了。不過其實這樣的人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而已。
我堆起假笑,嘲他呆呆地嗬了一下道:“那還真是要謝謝付公子給我的這個大驚,一下把我拉了回來!”幸好不是王凝覺,要不然這未來相公也太複雜了。隻是沒想到居然是妖孽太醫。
“杜姑娘覺得曹太醫會有空來照顧苗兒嗎?”付冽用肯定的語氣問著我。
我搖了搖頭:“話說是確實沒有可能,但也未必一定,隻要他願意放棄上太醫之位,又有何不可。”
付冽有些不帶溫度的笑了笑,像是在笑我的天真:“他不可能放棄上太醫,他肯,沉海大師也不會肯,沉海大師肯,皇上也不會允許,上太醫和上太監曆來效忠皇帝,這規矩不可能打破。”
“那把苗兒送到宮裏去呀,那妖孽太醫不就可以照顧她了。”很簡單的問題嘛。
付冽這次是真的笑了,俊美得讓人如暮春風,“你真把皇宮當我們洛溪莊後花園了。把一個病人帶入皇宮那是增加晦氣,怎麼可能”
“是真的不可能還是你付公子舍不得呀!”我開玩笑地問道,問後才知道又說錯話了。果然,付冽這次沒有再跟我談笑風生的回答,他站了起來,走到窗邊,依在窗欞上,伸出頭,抬頭看著天空道:“我,還有何舍不得”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仿佛來自天邊,隨著晚風吹進我的耳朵裏,清冷的月光籠罩著他,流淌著一室的哀傷。
風兒吹著他頭上白色的絲巾,一副淒涼美,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既然這樣,那我們來個約定怎麼樣?”
付冽轉過身來靠在窗邊,背對著月光道:“什麼約定?”
“如果我把苗兒弄到宮中,你給我把這些風塵上有才藝的女子全部納入你的洛溪莊,怎麼樣?”他的臉近在咫尺,我能看到他的睫毛在月光的傾泄下映出長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