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筷子,對這些人反倒沒了興趣,在這裏不管是備受關注還是門庭冷落都無所謂,我隻要熬到沉海閉關回來就好,想想真是不懂自己的人生怎麼就一下變得這麼的落魄,感覺整個人都提不起勁來,沒了生氣,不過就因為王凝覺的一句話而已。多脆弱的人類呀!
我站了起來走到床邊坐下對依冷道:“把東西收拾了,你就去休息吧,我要上床睡覺了。”依冷乖巧地點了點頭回道:“是,杜姑娘有事可以搖鈴叫我,在床頭那有根繩子,搖鈴依冷就會知道。”
我按著她所說在雕花床的床頭找到了一根紅色的絨線,上麵還綁著一個黃金色的梅花型發釵,我好奇地問:“你的房間離這應該很遠吧?拉下能聽到?”
“回杜姑娘,是的,這根線一直牽到奴婢們的房間。”
“為何要把掌司的房間和你們的房間隔這麼遠?”我不解地問道,這個房間簡直就像是被隔離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了。
依冷笑了笑道:“例來便是這規矩,至於為何會這樣,奴婢就不太清楚了。”聽到她一口一個奴婢的,我突然覺得好生厭惡這個稱呼,我現在也不過是個下人,早已沒了原來的身份,聽著感覺特諷刺,我歎了口氣對依冷說:“以後不要叫我杜姑娘了,叫我杜掌司吧,還有無需在我麵前自稱奴婢,我現在也不是夫人選人身份了,也不是呆在臨人殿待選的美人。”
依冷聽我這麼說,清秀的臉蛋上顯得非常錯愕,但很機靈的馬上道:“依冷知錯,以後依冷會注意的。掌司你休息吧,依冷先告退了。”
沒等她退下我已脫掉布鞋躺了下來,然後對她道:“下去吧。”
依冷這才輕盈地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睡了五天的我,吃完飯之後卻感覺特別的累,也許因為王凝覺的話,也許因為依冷剛剛提起的那些人,又或許想把自己進入夢境裏忘記這些悲憤和恥辱。我並不喜歡去記恨一個人,沒穿越之前也找過一個男朋友,當一切都成了定局,生米煮成了熟飯之後,我在他家發現了不屬於我的高跟鞋,我什麼也沒說,不想吵不想讓自己傷心,當做什麼也不知道,那晚我讓他帶我去逛了一圈公園,讓他送自己回家,讓他把我背上七樓,看著他離去,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給他發了一條信息,便結束了這一切,後來知道原來自己才是小三,他早就有女朋友,當時很痛苦也覺得很羞恥,自己竟是這麼缺心眼的人,讓一個人渣給欺騙了,後來院長勸我說,一個人用溫暖來存心欺騙你,你是躲不過的,與其恨一個人,不如想他也曾對自己好過,那樣會好受點。
所以對於王凝覺我不想恨,畢竟他曾給了自己溫暖,讓我在這陌生無助的世界有了一個依附,即使最後還是把我推向了深淵,但他還是給了我一個容身之所。
好好的再睡一覺,再醒來時便要忘了這一切,他隻是太監總管王大人,與我再此無關。眼皮很重,閉上眼便沉沉睡了過去。夢裏聽到了哇聲,聽到了睡蓮綻放的聲響,聽到了電視機的聲音,聽到遙遠的遠方傳來浪漫的鋼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