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何這麼做完全無用,因為那個大官兒王大人一來便一屁股坐在主位上對下麵的小太監說:“叫杜掌司來見我。”姐妹們完全無需有壓力!人家就衝我來的。
王大人您真是大駕光臨!接到王凝覺到來的通報時我正在考慮著要不要給花園裏的月季花嫁接,這個四五月可是最適合月季嫁接的時候。不過嫁接這回事終究是有風險的,嫁接得不好,兩棵都死亡,對於自己用了血心培植出來的東西是有感情的。
許是老天爺也覺得我不該為這種事發愁,便派了更愁的事兒來給我,我屁癲屁癲地跑回大堂,衣袖手掌還殘留著清新的花香。
見過王大人行了個禮,恭敬地道:“王大人日裏萬機是何原故來司苑局。”
王凝覺端著一盞茶,臉色一如平常,盯著我看了會道:“杜掌司看來這在司苑局活得挺愜意。”
我回道:“這都是托王大人的福。”他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閑來無事又想起要找我蹂躪蹂躪?把他自己那天說的話當空氣了麼?
“杜掌司又何必一副麵臨大敵的神色看著我,我說過我不會再花心思來為難你,可是杜掌司似乎過得太愜意!”王凝覺說這話時一道冷裂的光射向我。
我一頭霧水,說不為難我,那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讓他們把東西抬上來”王凝覺徑自對著旁邊的皓齒下命。
皓齒拍了拍雙掌,幾個太監抬著一筐東西進來了,這筐我認得,是今天淩晨送到尚膳宮的蔬菜。
“杜掌司看下這裏麵是什麼!”王凝覺沉重的語氣再度響起。
我趕緊走過去看了一下大筐裏的東西,這不是白蘿卜嗎?有什麼問題嗎?不明所以隻好道:“回大人,敢問大人這白蘿卜有何問題?”
“杜掌司,這尚膳宮送過來的原料單你都有看過沒有?”王凝覺的語氣有些微怒起來。
原料單?原料單我確實沒有看過,尚膳宮拿過來就直接發到司設手裏去按單收菜去了,哪有我過目的時間呀。我老實的回道:“沒有。”
“叫所有的司設進來。”王凝覺麵無表情的道。
皓齒站在他的身旁用滿是同情的目光看著我,我和皓齒其實也算是在這宮裏比較熟的,我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他,希望他能悄悄地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一筐白蘿卜就這麼嚴重,嚴重到需要他王大人親自出馬解決?
司設們陸陸續續走了進來,站在我的後麵,我能聽到她們細細微微的由於緊張而吞咽的聲響,王凝覺也許和太子比起來,更讓她們懼怕,畢竟是直麵的頂頭上級。
見司設們全都站定,王凝覺冷然地道:“誰來給我解釋下這筐東西是怎麼回事?”
司設們被這一句話給嚇倒,紛紛跪了下來,白蘿卜有這麼值得她們懼怕嗎?又或是被王凝覺的冷然給嚇到了所以才不知所以的下跪?
“看這情形是沒人要出來給我個解釋呢?那麼司苑局的一幹人等全部押到大牢去。”王凝覺沒有感情的低沉嗓音再度響起,為什麼,我被這莫名其妙的事件給憋屈得慌。我鬱悶地道:“王大人,司苑局的人到底犯了什麼錯?要給我一刀也請給個理由,讓我死得明明白白。”
“你們這些人當中誰能背下尚膳宮送過來的原料單?”這話是王凝覺問我身後跪成一片的司設們。
“能背出來的,免受罰。”
這話一出,眾司設麵麵相覷一番之後,有一司設站了起來道:“回大人,奴婢知道。”
“背”王凝覺惜字如金。
這司設我不熟,應該說這些司設我沒有幾個熟的,除了花園的司設和林司設外,其他司設也就平時工作時有需要偶爾露露麵,她叫啥名我都不知道。但她很俐落的背了一堆蔬菜名,王凝覺很滿意的道:“有沒有漏掉的”
她站在那很堅定的說:“奴婢記得很清楚,絕對沒有漏掉的。”她的名單背得很快,但我卻仔細地聽了,沒有白蘿卜,也就是說白蘿卜昨天我們送錯了?而就這樣送錯了就需要把人全抓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