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是瘋了,你怎麼可能是先知,噬國的人是不是被天災這些年給逼瘋了,才亂認人的,杜姑娘,噬國不能去,你去了也沒用。走,我們去找國師問個清楚!”付冽有些激動地說道,說完站了起來拉扯著我的手,很堅決的要立刻就去找沉海。
我剛被他拉起,便覺得頭痛欲裂,胃部不斷的有悶氣往上湧,忍不住幹嘔起來,嘔得心肺都要吐出來了似的,極度的難受,雖然付冽說的這話讓我也很想趕緊去找沉海弄清楚,可是如此的狀態,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虛弱地靠在他的身上道:“不急於這一時,暫時我,我也還不會去,我現在胃很難受,你,你敲暈我吧!”
“不會吧!你說真的!真要我敲暈你!沒喝多少酒呀,怎麼就這樣了!”付冽邊驚訝邊帶著一副小看我的語氣說道。
靠,他居然說沒喝多少酒,我對他這句話極度的不爽,用力推開他:“你這話什麼意思,本姑娘可是千杯不醉,我剛都喝了七八瓶了,瓶子都在湖底,不信你撈上來數數看!沒喝多少酒的是你,不是我!”說完,胃部又有東西在翻湧,我彎了下去拚了命的幹嘔起來。
付冽意識到他的話惹火了我,趕緊又上來扶住我道歉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瓶子都扔湖底了,所以我以為你沒喝多少,你這麼難受我們趕緊回太醫苑找解喝湯給你喝。”
“你這人怎麼回事,看我這麼痛苦了,還不把我敲暈,想看我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是不是呀,這個時候憐什麼香惜什麼玉呀,來,朝後頸上砍一下我就解脫了。”我已經快難受得要把胃給挖出來了,他還在那磨蹭著!
付冽聽了我的話還一直猶豫著,遲遲不動手。我禁不住又打了個酸嗝,不行,他不動手,我自己來。
看著地上放著的白玉瓷瓶,我趕緊撿了起來。付冽大叫起來:“杜沁然,你要幹什麼?”
我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求人不如求己”。
付冽趕緊搶走了我手中的瓷瓶,急忙地道:“你別衝動,不是我不打暈你,我怕我一出手,你會像苗兒那樣!”
“那你讓我自己來呀!”我難受地道,娘的,胃裏的酸水快要噴湧而出了,這個男人還在婆婆媽媽的想東想西,這個時候我哪顧得上思考他的情緒,他有傷害苗兒後遺症就滾一邊去,讓我自己來好了,“幹嘛阻止我!”
“這白玉瓶敲了沒用的,頭破血流也不會暈,算了,還是我來吧。”付冽這話剛說完,像是怕自己猶豫似的,沒有任何停頓的猛地砍向了我的脖子,在倒下之前,我聽到一聲音吼道:“付冽!你幹什麼!”
這個聲音真他娘的熟悉,每次倒下之前,這個聲音都會出現,平日裏冷冰冰不帶任何色彩的聲音隻有在這時才有些情緒,這,便是來自王凝覺的聲音。
我拚著最後一點清醒對付冽說:“別理他,帶我回樂府,一定要”然後便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