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國真的是有那麼悲慘嗎?”我有些內心不安地問王凝覺,總覺得對噬國有一絲虧欠。
王凝覺忽閃忽閃的眼睛深邃的看著我點了點頭:“噬國現在隻能接受亡國”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淡然,仿佛那些國民的生命都與他無關。是呀,別國的臣民確實是和他沒有關係的,可是那些不也都是生命嗎?
“沒有別的辦法解救他們嗎?”我不甘心地道,怎麼說那個國家也跟我有過一些牽扯,哪怕即便我並非先知,也總覺得不能這麼眼睜睜的不救,不知也就罷了,知道了之後又怎麼能放之不理。
王凝覺把我放在腿上,摸了摸我的頭發,像安慰小孩一樣說:“傻丫頭,別多想,噬國的災難和你無關,這是天災,即便你是先知沒有可能改變,如果世上的一切災難真的有人能扭轉,那就不存在死亡了,先知隻是噬國人們的一種信仰,也許先知很明白這點,所以她逃離了。”
他的話輕柔而帶著溺愛,緩緩地飄在我的耳邊,仿若一計安心針紮在了我的胸口,慢慢地注入,內心便安定了下來,他說的對,天災怎麼是一個人類可以改變的事情,尤其是在這落後的古代,即使我就是先知,也沒有那種扭轉乾坤的本事。
“好熱!”想通了之後,才發覺自己坐在王凝覺的大腿上,姿勢曖昧,王凝覺的某個地方起了反應,意識到這點,我趕緊掙脫他的束縛離了他一丈開外道:“真的好熱,太子您該降溫了!”我可不想在他這麼忙的時候還來讓他分這份心,估計那一堆的白紙黑字夠讓他頭痛的了。
王凝覺見我反應如此大,臉一黑“杜沁然,你用得這麼大的抗拒嗎?真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下藥把自己的男人送給別的女人!”這丫的,一不開心就舊事重提了。
“喂,我可是為了你著想,要不是見你書桌上堆了這麼多東西,我早撲過去了!我這麼體貼的女人你哪裏找去,反倒要抱怨起我來!你說,你是不是想一天都下不了床,想的話點下頭,老娘今天就做個禍國殃民的妲己給你看看!”我知道他要舊事重提,所以先發製人,叉著腰,怒瞪著兩眼,表現得極其的氣怒和隱忍!
王凝覺皺著眉頭,似乎對我的話相當的苦愁。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杜舞姬何時成了本朝太子他娘!”
這話把我跟王凝覺都給震住了,王凝覺像觸了電般的站了起來,額頭的皺紋更加的深刻。而我隻是傻傻地盯著王凝覺,不敢回頭,這個聲音,誰敢無視,誰敢不知道他是誰!這個宮裏最大的BOSS就這麼巧的出現在了我撒潑放肆的時候,我剛說的那句話可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呀!這皇上本來就對我有微詞,現在又被他這樣給正麵逮著,我感覺脖子非常非常的涼,像有一把鋥亮的鋒刀架上麵。一時竟然忘了現在應該下跪求饒!
王凝覺趕緊走了過來,拉著我示意行禮,醒悟過來的我立即下跪道:“奴婢參見皇上,皇上那個是奴婢一時心急所說,沒有經過大腦的,皇上可不可以當做沒聽見。”最後這一句我說得很小聲,低著頭不敢看那皇上的臉。
詩花和皓齒也趕了進來,跪在皇帝爺麵前替我求情。王凝覺在一旁說:“皇上,杜沁然就是這樣的性子,並無惡意,皇上就當什麼也沒聽見吧。”
這才是夠狠的主,對著皇上說話也敢這麼囂張,還真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在替我求情還是煽風點火。
皇帝爺沉默了半晌之後緩緩地開口道:“都起來吧。”
獲得大赦,我趕緊謝恩站了起來。抬起頭見皇帝正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著我,我趕緊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千萬別剛剛與王凝覺拉扯而讓哪個地方不合體了。看了一下穿得整整齊齊,這才放心了。
皇上沒有再說什麼,往書桌後的龍椅走去,坐了下來詢問王凝覺:“事情處理得怎麼樣?”
王凝覺不卑不亢的回道:“正在想辦法,已經派了幾百輛馬車從最近的越城送水過去,可以解燃眉之急。”
皇上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南水北調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
“工程浩大,正在籌備。”
看著這一對父子一來一回的問和答,我覺得特別扭,這是兩父子嗎?父親一臉公式化的問著問題,兒子機械的回答,沒有交流,眼神,感情的交流都沒有,又不兩石頭人對話!
“杜舞姬口中剛說的妲己是什麼?”許是我看他們的眼神過於關注,皇帝爺把話題轉到我的身上,一臉奇怪的問我,倒是少了和王凝覺說話時的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