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幸的是肚子很爭氣的沒有懷上,我便不必謀殺自己的骨肉,讓方太醫開了幾副可以避孕的藥,方太醫隻是愣了愣沒有多問,果然是個道行深的太醫,隻是擔憂地提醒了我:“這涼藥還請少服為妙,對身子骨始終不好。”
就因為這一句關心的話,我聽了幾盡流出眼淚來,我又何嚐願意喝這傷害身體的東西。有道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從出生便是孤兒似乎就注定了我的命運,以為自己多努力,多奮鬥,陪客戶喝到胃疼胃出血都堅持著挺了過來,以為這樣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孰不知,隻消一個人,就能毀滅自己一切的努力。沉海呀你為苦要如此對我,再狠也不過抽精剝骨,好歹也留個念想,那麼表麵慈悲那麼修為高深的一個人,怎忍心如此待我!
詩花送走方太醫之後踱了進來問:“小姐,沒什麼事吧”
我笑了笑說:“沒事,你不用擔心,你小姐我可不是柔弱之人。”不想把自己表現得很淒慘,王凝覺的這塊天是塌了下來,但我總得另尋避風之所,任務沒有完成,沉海是斷然不會送我回現代的。我現在要求得誰的庇佑呢?
第一個想到的是付冽,他是唯一一個能帶我出宮的人,可是他曾經陷害過我,我要不要再相信他呢?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再找他,不能冒險,如果知道我要逃走,王凝覺肯定暴怒,誰也不能預知他暴怒的後果。
可是除了付冽我又著實想不出其他人來,自己做人還真失敗,在這個世界人與心都在圍繞著王凝覺一個人,弄得自己沒有一個可以仗義的朋友,困難之時竟連求助的對象也沒有。
對於那晚在王凝覺房裏發生的事情,我沒有機會問,王凝覺也躲著不願說,也幸虧這幾日王凝覺都沒有來我的房間否則我還真不知道如何應付,並不想喝那些傷身子的涼藥。
王凝覺這幾日是在哪兒也聽詩花說了,每晚準時回自己的房間,侍衛們這幾日也加強了戒備,任何人進不得王凝覺那邊的走廊,好幾次經過他那邊看到一排排的侍衛就內心翻湧,一個婉娘,還真是壯容強大,即使那些我有可能被刺殺的日子,也不見得有這麼多的守衛,我真想對婉娘由衷的說一句:姑娘你贏了!
皇宮是個是非飛速傳播的場所,隻消一晚王凝覺沒有在我的床上都能被傳個天翻天覆,何況是這麼些晚上,既不在我床,也不是因為處理政事,自然是是非滿皇宮的流傳著。
最高興的莫過於被廢的四位夫人,不知從哪兒得知了我請來過方太醫,幾個人把我堵在玫瑰園的石道上。
蕾郡主幸災樂禍的嘴臉表現得足夠誇張,笑得那個花枝亂顫:“杜舞姬,你還是早日搬回你的樂府吧,你的媚功也不怎麼樣嘛,就這麼些日子太子便厭了。”
我輕輕地笑了一聲,冷然道:“厭或不厭我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沒必要告之你們,你們就算脫光了在他麵前,咱們的太子也未必會有興趣,我真不想說這些,實在是沒有與你們爭執的必要。讓開,好狗不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