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此人走進卻是張陌生的臉孔,長得雖不算傾國傾城,可讓人看著覺得舒服,如一絲暖風,特別是一雙眼睛閃著靈光,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看就是個心靈剔透之人。
她也細細地打量著我,眼光流轉。我疑惑地問:“請問你是?”
對方嘴角勾揚,淺出兩個梨窩清脆地回答我道:“綺紅!”
“悅王死心塌地,拋棄江山隻為伊人的那個伊人綺紅?”我不敢置信地反問道,這綺紅怎麼突然進宮來了?而且還來找我?
綺紅低眸一眼,露出稍微的害羞說:“他有這麼說過嗎?”
我點了點頭道:“是呀,悅王對你可深情了,要進屋裏坐嗎?要不就坐這走廊吧,風景挺好的,屋子裏可能有些悶。”對於她的到來,我超出常理的熱情,起了身進屋給她搬了條太師椅。
看得出她是個大方的姑娘,也沒有什麼客套的坐在了太師椅上。
我坐下來,端著旁邊的果盆遞給她:“吃龍眼,超級甜的。綺紅姑娘到這來特意找我的還是有其他事?”
綺紅全馳沒有客氣,拿起龍眼輕輕地剝著皮說道:“我就是閑得無聊來看看傳說中膽量大到讓太子把妻子全廢了的人是什麼事,今天悅白進宮有事,這不就吵著跟來了。”
“聽說綺紅姑娘從來未進過宮,這為了看我而進宮真是太我受寵若驚了。其實傳說那真的隻是傳說。”我意有所指的回著她說。
“剛進宮就聽說皇上破例把你封為了太子妃,我還想著來賀喜的呢,結果一來就看到太子妃在這裏唉聲歎氣滿麵愁容,莫不是這太子妃不如你意?”綺紅把白嫩的龍眼扔進嘴裏笑著問我。
把嘴裏的龍眼核用力的往荷塘裏吐了出來,我一臉無奈的跟她說:“我認為綺紅姑娘應是最懂我心的人,因為我們麵臨的是同樣的人,不過綺紅姑娘比我幸運許多,悅王隻要美人不要江山心甘情願的就隻要你一輩子,而我,即使願意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也不過是給自己的感情加上更悲壯的一筆而已。”
“太子妃是因為最近失寵而心生如此感慨嗎?太子妃實在無需羨慕我,我也與你差不多,悅王始終有他自己的正妃,就算他為了我丟了江山,但終究還是丟不了那個女人,有時候我在想,男人是不是真的可以同時愛兩個女人。”綺紅原本跳躍著春光的臉蛋現已黯淡,如我一樣使勁全力的把嘴裏的龍眼核吐了出去,黑黑圓圓的龍眼核掉進水裏估計聽不見響應。
我扯了兩抹苦笑給她道:“我以前看過一段話說男人天生是感情的行者!玫瑰有玫瑰的嬌豔,牡丹有牡丹的雍容,菊有菊的淡雅,荷有荷的清新。他看慣了嬌豔,又會向往清新,習慣了淡雅,又渴望雍容,女人總是受傷的那一方,癡情如李隆基,大難來時依然選擇讓楊玉環香消玉殞,這就是男人,可蠢鈍如你如我,明知是如此,卻還是拔了刺的陷了進去,撞了南牆也回不了頭。”
我這話引來了綺紅滿眼的驚訝,瞪了我半晌之後她緩緩地說:“太子妃你剛剛說李隆基和楊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