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上大聲呻吟著。
眾人來沒來得及上千,侯莫陳利用就扒在傷口處,用嘴猛地一吸,吸出了一大口黑臭的膿血,之後,又把了一些白色的藥膏子敷到了皇上的傷口處。
豆大的汗珠子從皇上臉頰上流了下來,他臉色通紅。皇後急切地問道:“皇上,怎樣,是否不舒服?”
皇上還未來得及答應,便暈了過去。
“皇上!皇上!”皇後慘白著臉大叫。
跪了一地的禦醫見此,顫抖著身子全部都圍攏過去,汗流滿麵。
“父皇!”眾位皇子也大叫起來,紛紛湧向龍榻。
“來人,速速把這個謀害皇上的凶手綁起來!”皇後站起身,顫抖著手大聲喝道。她轉過身看向陳從信,喝道:“說,是不是你指使他害皇上的?想不到,你對皇上如此居心不軌!枉皇上還常讚你忠心耿耿!”
陳從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急道:“皇後娘娘明鑒,微臣對皇上實乃一片忠心,事前微臣毫不知情,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會謀害皇上。”說著,他向侯莫陳利用哭喪道:“侯莫陳利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我相交二十年,難道你真的要來害我?”
侯莫陳利用冷哼一聲,說道:“要害你還用等到今天,皇上醒了!”
皇後急忙回頭看向皇上,果不其然,皇上緩緩睜開了眼睛,禦醫們忙磕頭,齊聲呼道:“蒼天庇佑,皇上醒了!
皇上醒轉,微微笑道:“皇後勿急,朕並無大礙,剛剛不過是受到藥力刺激,疼暈過去了,此藥確實奇效,朕現在已不感覺疼痛了!”
皇後忙蹲下身,親為皇上拭著汗,說道:“嚇壞臣妾了。”
皇上說道:“你們都錯怪神醫了,快給神醫鬆綁!”
侍衛們趕緊過去為侯莫陳利用鬆綁,侯莫陳利用冷哼一聲。
陳從信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回了遠處。
皇上對侯莫陳利用下旨道:“以後你專司為朕治傷!授你九品殿直。”
侯莫陳利用跪拜謝恩,停頓了一下,說道:“皇上,止疼並不難,但要根治,恐怕隻有一法可行。”
“何法?”皇上急切問道。
“‘醉美人’,據說‘醉美人’的胭脂是治療傷口的神藥。”侯莫陳利用那雙深凹的眼睛,深深地看著皇上。
“荒唐!‘醉美人’是胭脂膏子,怎能當藥物使用?”元佐嗤之以鼻。
“《脂術》有載:秦二世時,匈奴的冒頓單於為了迷惑東胡王,便把自己一個最美的閼氏送給他,使了美人計。東胡王被閼氏的美色深深迷住了,日日和閼氏縱酒歡娛,不思朝政。冒頓單於乘機突襲東胡,東胡大敗,東胡王被殺。”
皇上接著皇後的話說道:“閼氏所使用的就是‘醉美人’,塗抹後有了傾城之姿。一盒小小的胭脂為匈奴立下汗馬功勞,但此後,冒頓單於不僅下令毀了配方,而且立下遺照,要後世子孫永遠不得再碰觸‘醉美人’,它可以毀了東胡的江山,自然也可把匈奴毀於一旦。”
皇後笑道:“是這樣沒錯,沒想到皇上平日也看這些雜書。”
皇上也笑著說:“這一段記載對朕來說,已不是笑談奇事,而是可以借鑒的曆史。”
“不過,這‘醉美人’當藥物使用確實有些荒誕。”皇後懷疑地看著侯莫陳利用。
皇上召侯莫陳利用上前,問道:“‘醉美人’的配方失傳已久,你是如何知道‘醉美人’是療傷的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