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倩兒忽然抬起頭,看向白絳雪的窗子,投來一束幽怨的目光時,白絳雪還佇立在窗前。
她對上方倩兒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並沒有退縮,反而充滿挑釁地看著方倩兒,她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樣,隻是剛剛這個姑娘和宋無暇熟識的模樣讓她有些不舒服。
“看來,她對宋無暇的情意不淺。”趙元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二樓她的身邊,幽幽地說道。
白絳雪一把放下了窗子,心裏煩亂。
趙元佐猛地抓住白絳雪的胳膊,逼近她的眼睛。
“公子,公子。”雪紋幾個丫鬟都驚叫起來,自從上次這位離經叛道的皇子出其不意地掠走她們的小姐後,她們時時刻刻都擔心他還會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
“你想幹什麼?”白絳雪冷冷地問道。
“心下煩亂!”趙元佐轉過身,叫道:“你心下煩亂,本殿下便會煩亂不已!你何故要惹本殿下煩亂!”
“嗚哇。”小白狐低低得叫了一聲,躲到了絳雪懷中。
白絳雪正欲要趙元佐爭辯時,趙元佐卻氣呼呼地拂袖而去。
“你……”白絳雪氣白了臉,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蠻橫無理的人,他的煩亂不已,與自己何幹?白絳雪煩亂地坐在妝台前,想著趙元佐的無理,真是生氣不已,一會兒又想起宋無暇,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宋無暇和方倩兒道別之後,也心緒煩亂,直接回了家。
沒想到剛剛走進府,一個紫砂雕花筆筒直溜溜地滾到了自己腳下,同時,伴隨著父親的嗬斥聲和母親的勸解聲。
“別讓那個畜生見到我,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不知道還要搞出多少花樣!”
“老爺,你先消消氣,或許外麵的傳言都是假的,胭脂‘醉美人’早已失傳上千年了,多少人想做都沒有做出來,憑無暇那幾下子,怎麼可能做出來?”
“人家有人親眼見過,那個青樓女所塗抹的,就是‘醉美人’,那個孽障當時就跟在後麵,你說傳言還有假?現在外麵都在說,此事都驚動了皇上,怕是哪裏惹惱了皇上!”
宋無暇剛聽了兩句,便要奪門而逃,照父親現在這樣的怒氣,一會兒又免不了一頓打。不料他剛剛邁出一步,便被腳下的筆筒絆了一跤。
宋宜聽到了聲響,猜測著是宋無暇回來了,忙走出屋子,果然見到宋無暇站在不遠處,正要轉身離開。
“把大門給我鎖上!”
隨著宋宜一聲嗬斥,早有小廝上前去,把大門關了起來。
宋宜左右看看了,實在沒找到什麼合適的東西,於是扯下了束發的鑲金冠,就要向宋無暇砸過去。
宋夫人見此,早已哭天喊地地哭成淚人,扯著宋宜的袖子,逼著他,道:“我三十上下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他就是我的命,老爺若是想要他的命,就先要了我的命罷,好讓我眼不見心不煩!”
說著,又跑向宋無暇,佯裝拍了他幾下,哭天抹淚道:“你這個不爭氣的孽障,非得要為母死給你看,你才安心是不是!”
“罷!罷!”宋宜氣急,扔掉鑲金冠,跺腳道:“他如今不學無術,到處惹是生非,就是因你一味縱容他,才落得如今的局麵!”
宋夫人見宋宜怒火下去了一些,便趁機拉著宋無暇的手,朝他不停的使眼色,問道:“無暇,你快和你父親解釋解釋罷!外麵的那些傳言究竟是怎麼回事?那‘醉美人’的胭脂膏子真是你做的?你是不是真把皇上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