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躺在床上,覺得渾身發冷,打著哆嗦,拉起被子蓋上,依然冷。她把頭蒙上,縮成一團。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醒了,房間一片漆黑。窗外也是漆黑一片。這麼黑,夜應該很深了。
她回想,覺得自己好像迷迷糊糊睡著了。想到睡覺這個詞,她不自覺用手摸摸身體,衣服好像還穿在身上,伸手摸摸身邊,沒人。她的心恢複正常跳動。她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發燙,口也覺得渴。她坐起來,想喝水。望著房門,支撐起身體,把腳挪下床,腳剛著地,又收回來,閉著眼睛,倒在床上,沒敢出去。怕驚動他,惹來麻煩。忍著口渴,忍耐著感冒發燙,不知不覺又睡過去了。
她再次張開眼睛時,臥室裏透著明亮的陽光,很刺眼。張張嘴,幹幹的,嘴唇好像皺在一起,一張就要爆裂。手臂軟軟的,很難支撐身體。她努力坐起來,頭有些沉。下了床,疊好被子,地板上是她的棉鞋,拎起,走出房間。
齊植霖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看了一眼走出房間的青子,很隨和地說:“起來了。”
他的聲音讓她有些意外。她低低地答:“恩!”
“早飯我做好了。你去廚房吃吧。”
她有些茫然,問他現在幾點了。以這種方式緩解自己的尷尬。
“已經八點半了。你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沒有。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
“昨晚,昨晚我睡著了。” 她說完幹裂的嘴唇,倒吸了一口涼氣,幹渴的嗓子開始咳嗽。
“哦!沒關係。你要感冒吧!廚房的第二個壁櫥裏有醫療箱。裏麵有消炎藥和感冒藥,能看懂說明吃吧。”
她拎著鞋環視房間,尋找廚房,看到廚房緊挨著她房間,拎著鞋走進去。
他望著她拎著鞋,穿著襪子在磚麵上走動。喊著:“門口鞋櫃裏還有一雙拖鞋你穿吧。”
她彎腰找拖鞋,隻看見一雙男拖鞋。她懷疑地看著那雙拖鞋,想著該不該穿,正猶豫著。
“我家沒有女式脫鞋。一會兒你自己買一雙吧,穿也方便。”
“買拖鞋你拿錢啊?”
他被她這麼小氣的話一問,氣樂了。“我拿錢你買。行了吧。現在先穿那雙吧。不過,你看好了,以後刷鞋,要注意,我穿的是這個款式的,你穿那雙是客人穿的。我的用品是不能亂穿亂用的。我很注意這些細節。”
“哦!知道了。”她幹癟地輕聲答。心想:“打扮得個別,習慣也個別。”穿了鞋,進廚房,他也跟了進來。
“以後你做飯,一定要擦幹淨廚房,我這個人非常愛幹淨,尤其是食用的東西,我特別注意。”
“哦,知道了。”她答著,鼻子裏淌出鼻涕,她忙不迭地用手背抹著。
“先吃早飯,然後再吃藥。你感冒的很嚴重。昨天跑出去怎麼不穿棉衣呢。我以為你能回家穿,知道那樣回來,我就去找你了。”他關心地說。
她開始找水喝,然後找飯吃。粥很溫熱,鹹菜鹽度可口。心想:“這人會做飯。而且做飯的手藝還很高。”
吃過飯,她很仔細地擦著廚房。想著他說是一個愛幹淨的家夥,提醒自己以後一定要注意。
“吃了藥就泡一個熱水澡。然後多喝些開水,去床上休息休息,明天感冒就會輕了。”他看著走出廚房的青子,嘮叨著。“熱水會放吧。用不用我教你。先插電源,然後試試水溫,那個閥門左右轉動,會自動調節水溫。”
“哦,知道了。”她答。
“這是我家的鑰匙和門卡,電梯卡。你收好了,出入也方便。這些錢你買鞋,還需要什麼就買什麼。”
“哦,知道了,我沒有什麼要買的。”她答。
“我今天要去外地,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門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