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植霖給母親一個開心的擁抱後,齊母撫摸著兒子的頭發,審視著兒子,眼裏充滿了愛。伸手拉了拉齊植霖的衣領,回頭對著阿靜說:“我兒子是越來越沉穩了。”語氣中充滿了無限的滿足。
阿靜附和齊母,如雨後拔地春筍般的清潤聲音,笑著恭維齊植霖:“是的!阿姨!植霖現在更適合做齊氏企業的總經理了。”話未說完,臉上早已經綻放出絢麗的光彩。她的心裏是萬分的情意。
齊植霖一直保持著對母親的微笑,也給了她一個禮節性的擁抱。聽阿靜說完。也是滿臉含笑地答:“謝謝阿靜。付叔和付嬸最近好嗎?”
“不清楚,應該很好吧!我也很久沒去看他們了。不過在電視上看覺得我爸風采依舊。”齊植霖笑得更是明媚。阿靜的笑容同樣燦爛。
青子這時注意到這個叫阿靜的女孩穿了一身很別致的天青色晚禮服,襯托著她秀美的臉,顯得文靜,優雅,雋永。看樣子齊植霖應該是她的夢中情人,也可以說成是她的白馬王子。就如她把衛東藏在心中一樣,浮想聯翩。而與青子不同的是,她對衛東隻是做著春夢。這個阿靜的春夢已經付諸實施。
俗話說的好:女為悅己者容。青子想,這麼冷的天,這位美女居然穿著露背的晚禮服待客,無非是想展示自己的美麗給心上人看。相比之下,自己卻像有些發育不良的猴子似的。要是那身晚禮服套在她的身上,就跟猴子裹婚紗,裝在套子裏,再也看不見女人的曲線和三圍了。
最令青子驚訝不已的是阿靜的鞋,一雙跟她腳上款式相似的白色單皮鞋,唯一的不同是阿靜的鞋上沒鑲鑽,其他的地方一模一樣。青子對著這雙鞋入目細看。再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穿的鞋,心裏湧動著卑微。
她的鞋鑲著亮鑽,相比阿靜腳上的鞋雖然純美,自然,鑲上三顆有價亮鑽後,卻是不可言喻的低俗。而阿靜腳上的鞋卻顯露端莊,大氣,醇美。青子穿著這雙鞋沒了底氣,當初對它的欣賞,喜愛引來的是自卑。她有了幾分心酸。她也會有這麼一雙相似的單皮鞋。難道是她送的嗎?還是他送她的?青子的眼裏有了多疑。還是她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她不得而知。
阿靜含著春情的眼神放著光。柔聲說:“植霖哥。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累了吧!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一句話提醒了齊植霖,他想起了青子。轉頭找著,他開始輕聲喊“青子!”沒有帶著楊字,是直接叫著“青子”的名字。
青子詫異於齊植霖不叫自己楊青子,而叫自己青子,心裏清楚齊植霖要開始演戲了。所以也知道自己此刻應該開始演戲,整理好情緒,麵帶笑容,自然親切,目光深情地與齊植霖對視。
英俊的衛東走過來,引著青子向前麵走去。所過之處,一片安靜。人們不再發出一點聲音,靜靜地對她行注目禮。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齊植霖的身邊。她開始意外地滿意自己的泰然和鎮定。始終麵帶微笑,自然而然地走向齊植霖的媽媽。恭謹地掃視著齊植霖媽媽的臉。還有阿靜的臉。保持著溫暖,善意地微笑。
齊植霖很親熱地拉過青子的半邊胳膊,緊緊地攥著她的手腕,生怕她不合作似的,滿麵幸福地給他的媽媽作介紹。
“媽!這是我的女朋友。楊青子。”話未說完,又親昵地摟過青子的肩膀,對青子耳語:“青子!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媽媽!你今後可要跟她搞好關係!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啊!得罪了我媽媽,那可是會被掃地出門的。我媽可是很苛刻、很苛刻的大美女呦!”一句廣東味道的話說得周圍賓客哄堂大笑。
這笑聲是隻有站在一邊的看客才能發出來的開心哄笑。
而此時,置身其中的齊母一絲笑容仍保留在臉上,連眼角也沒有掃視青子一下,依然專注地看著她的兒子,慈祥地端詳著她兒子的臉龐。
“兒子!今天你和爸爸還有阿靜是媽媽眼中驕傲的一切”。齊母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或許是為了說明剛才的驕傲和幸福,或許是掩飾笑容背後深深的怨瞞和悄然不悅。
齊植霖卻不顧他媽媽的不配合,固執地對青子說著:“青子!叫媽媽!”
青子注視了齊植霖一會,麵帶笑容,看著齊母漠視的表情,一點也沒有難過的意思,但還是有些羞怯,為難地低下頭輕輕地叫了一聲媽!便不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