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意外(上)(1 / 2)

青子跟齊植霖在0841號分店工作了七天的時間。這七天時間是平凡的七天,是他們感情拉近的七天時間。齊植霖的感情已經不知不覺地跟隨青子按照同樣的軌道發展。

當小老板攜妻帶子回家的時候,他們離開了這個充滿生活情調的小店。與店主依依惜別之後,他們回到了齊家別墅。

自從跟隨齊植霖進入齊家別墅,她也看明白了齊植霖家的所有家庭成員。齊父借口工作忙,經常和衛東在外麵的公寓住。一樓有一個客房留給了衛東。齊母就是全職太太。齊植霖是一個遊蕩的少爺,自己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離開的假貨。一個更重要的家庭成員是阿靜。

阿靜的臥室在齊母的旁邊。與齊植霖的臥室遙遙相對。每天早晨青子從齊植霖的臥室出來,都能看見走廊那端的剪影。阿靜似乎比她想象的精神更不正常,隻要是留下她腳步的地方,都能夠看到阿靜的剪影。這個別墅是阿靜生活的家,她與齊母不是母女勝似母女。她們形影相隨,心意相通。

青子每次看到阿靜的剪影,回到臥室總想告訴齊植霖,可是她知道不能背後說人的壞話。每次話到嘴邊都咽回了肚裏。青子在自己的心裏為阿靜留了一份私處,記著阿靜每次見到自己的情形,然後空閑時間在進行咀嚼,反複回味要怎麼跟阿靜相處才能解除這種無處不在的剪影的相隨。總是沒有得到相宜的答案。

關於阿靜,其實青子在心裏是很羨慕的。不說家世,單就阿靜個人條件,青子就是無法相比的。阿靜是政府公務員。科員。工作清閑,且身份高。每天開著車上下班。是別人羨慕的白富美。

極高的優越條件也將阿靜束縛在了人類的方尖碑上,她的眼裏看到的隻是為數不多的幾個男人。她既無法俯視也無法仰視一切看不到的男人。因為俯視說明她沒有魅力,仰視全是父親一樣優秀的男人,能讓她平視的男人寥寥無幾。除去已經成家立業的,還能有幾人哪!青子想在心裏,看到眼裏,替她愁在憐憫中。

青子在心裏慨歎,同樣是人,為什麼做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青子自己在心裏有太多的不平。如果自己是付省長家的一員,還用得著自己去賣身救弟嗎?命運真是不公平。青子想著發出很多感歎。也為自己的人生抱屈。但這隻是一瞬間的念頭。更多時候青子還是為自己生在自己的家庭中感到自豪的。

自己的家,因為有她充滿了歡聲笑語。雖然母親早逝,但是父親為她做出的犧牲,是其他父親無法做到的。應該算是平凡中的偉大。青子自己更是常懷感恩之心,對待父親和娟姨,還有可愛的青果,一直是以一種責任和義務來要求自己的。因為他們,自己的生命才更有價值。生活才更有意義。

齊植霖聽見青子坐在沙發上歎氣,不知道是哪裏來了興致,來了精神頭,忽然熱情起來。撇開手中的報紙,靠近青子:“你會吹笛子嗎?”

青子愣愣地看著齊植霖:“不會,我買它幹嘛?”

“那你給哥吹一個,解解悶兒!”“感覺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麼這麼輕浮呢?”

“輕浮嗎?”“不但輕浮!而且有些卑鄙!”

“卑鄙嗎?我覺得很正經的!”齊植霖說完,一臉嚴肅的望著她的臉!

“切!真是。”“這就無語了,我還以為你很能狡辯的呢。”

“廢話!我可沒有你那麼壞。”“我哪壞了?是心壞還是嘴壞。”

“哪都壞。”“又開始跟我拌嘴了不是。”

“我哪敢啊?”“不敢這是在幹什麼?”

“是你讓我吹笛子聽。”“我讓你吹,你就給哥吹一個唄。不好聽也沒關係,反正我也聽不懂,沒人笑你的。”

“你這算是求我嗎?”“算是吧!要是哥高興了,說不定會提前釋放你呢?”

“真的!你說話算話!”青子激動了。

“那麼想逃嗎?看來飯店老板娘說的話一點可信度也沒有,不用等半路,老婆就能跟人跑了。”齊植霖笑眯眯地看著青子有些泛紅的臉感慨。

青子不再理會齊植霖的話。立刻拿出笛子,準備就緒,用眼睛掃著齊植霖,請示:“可以了嗎?我要開始了,不會有人找麻煩吧!”

“有哥在,誰敢啊!”

“《明月千裏寄相思》可以嗎?”

“沒問題。”

青子滿懷深情地演奏完畢。看見齊植霖正閉著眼睛傾聽,麵容深情,像是勾起了一段回憶。

“再給哥來一首。”齊植霖閉著眼睛緩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