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植霖怒不可遏地,一手拽過青子,瞪著兩隻大眼睛,惡狠狠地說:“誰允許你可以出去逛街的?”說著抓著青子的衣服領子,那樣子就像是一隻要吃人的老虎。此時此刻,齊植霖恨不能把青子給吃了。
“我幫著你說話,你為什麼凶我?”青子委屈地向著齊植霖發問,心裏已經沒有說下去的底氣。
“你……白癡,傻瓜!”齊植霖恨得咬牙切齒,罵完,恨恨地鬆開青子的衣服領子。走上前,給華夫人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阿姨!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毀了文歆的一生。”華夫人聲音沉痛,憤怒。“一生!一生啊!文歆這一輩子!都逃不出你的陰影。在她能夠呼吸的日日夜夜裏,她都是在痛苦中掙紮,哀痛!文歆今天又住進了醫院。前幾天看見你就開始精神恍惚。柳城怕她出事,每天中午都要去看她。我也每天去看她,生怕她再有個閃失,可是還是躲不過去。”說著華夫人的眼淚汩汩流出。
華夫人仍然含淚哭著說:“她好不容易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又掉進了萬丈深淵。她剛從冰海裏上岸,又掉進火爐,忍受灼烤。”
齊植霖又一次給華夫人鞠了一個躬。這一次更深。
華夫人仍然掩麵在哭。
齊植霖慢慢地跪在了地上。“阿姨!您覺得怎麼能夠讓您解氣,您說出來,我一定做到。”
“解氣就能忘了心痛的滋味嗎?解氣就能換回文歆十七歲時甜蜜的微笑,浪漫的時光嗎?我現在最解氣的是看見你死!你去死嗎?”華夫人也惡狠狠地說。
齊植霖無力地閉上了眼睛。他直挺挺地跪在華夫人麵前,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任憑華夫人處置。
齊母看見華夫人這麼無理,又看見兒子跪在人家麵前,喊著張姐馬上把華夫人拉出去。
青子看著這個場麵,知道是自己惹的禍,根源在自己。也挨著齊植霖的身邊跪在華夫人麵前,仰起頭看著華夫人:“阿姨!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文歆的故事!請您放過植霖吧!”
“放過?哪誰放過我的女兒?”華夫人抹了一把眼淚,歎問。
“阿姨!雖然我不知道文歆和植霖的故事有怎樣的開始和結局,但我想,哪一定是一個美好的愛情故事。”
“美好嗎?我的女兒一生都會在遺憾中生活!這美好嗎?”華夫人反問青子。
“阿姨!從剛才植霖的表現中,我敢斷定植霖的心裏肯定裝著文歆。聽見我去騷擾文歆,植霖表現的那麼強烈,那麼心痛文歆。說明他一定還愛著文歆。”青子誠懇地解釋。
“哪怎麼能叫愛呢?那叫傷害!”華夫人憤憤然,對著青子的解釋發泄心中的怨氣。
青子跪著向前爬了幾步,拉起華夫人的一隻手,雙手攥住,聲音真切而貼心:“阿姨!其實您應該替您的女兒高興才對!我是植霖的女朋友,可是植霖為了文歆,卻吼我。這說明什麼?說明植霖心裏很在意您的女兒,說明植霖的心裏還在惦念您的女兒。這是多麼難得的真情啊!一個女人一生能得到真愛很慶幸,很幸福。”
“你這是歪理邪說。”華夫人牽強地辯解著。
“阿姨!我想文歆的病也說明她很愛植霖。愛的很真、很純。愛得自己忘卻自己,愛植霖忘記了恨,隻有愛!那是真正的愛情!您如果傷害植霖,就是在傷女兒的心。她的心一定在流血,隻是我們沒有看見血在流。”
青子說這句話時,華夫人愣了一下。
“阿姨!請不要再讓文歆的心流血。那血很熱!蒸騰著淚水!誰都會為之心痛!誰都會為之動情。”青子動情地說。
華夫人沒有說話,隻是吃驚地低頭看著跪在她麵前的青子。淚水依然在華夫人臉上滂沱。
“阿姨!您不是希望文歆幸福嗎?您不是希望文歆快樂嗎?我想這也是植霖心中所想、所盼、所願!讓我們用愛一起溫暖文歆的心。讓我們一起努力,讓文歆敞開心扉。讓文歆的人生幸福、快樂、美滿,好嗎?”
“嗬!說的真好聽!如果文歆離婚,齊植霖會娶她嗎?你會讓位嗎?”華夫人嘲諷地說。
青子眨了一下眼睛,含著淚水微笑著說:“阿姨!銀河是阻隔不住牛郎和織女星的!如果他們心意相通,喜鵲也會為他們架起鵲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