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植霖的初戀(1 / 2)

青子真誠地對文歆說:“植霖真的很掛念你。上次植霖知道我害你心痛,他都揮起了拳頭……”青子沒再往下細說,怕刺激文歆。

文歆說:“我已經聽說了。”她的語調很低沉,像是要追憶往事。

“青子!想聽我和植霖的故事嗎?”

“這,會傷你的心的。”青子不想讓文歆回憶陳年舊事。

“結疤的傷口隻有揭去疤痕才能治愈。”

“文歆姐!”青子真誠地安慰文歆。

文歆慢慢開始講述她和齊植霖十八歲的愛情故事。

“我和植霖從小就很知心。他的媽媽和我的媽媽也是舊日的老情誼。他長我一歲,應該比我早一年上學。可是我不服氣。一定要跟植霖哥同桌。所以提早一年上學,跟植霖和阿靜做了同班同學。由於家裏的人情關係,我和植霖一直到高中也還是同桌。阿靜跟我們一直是一個班級。植霖從小就喜歡畫畫。我和阿靜喜歡彈琴、跳舞。我們三人在班裏很出風頭的。尤其是我比他們倆學習都好,他們哪一次也考不過我。植霖媽媽更願意我和植霖同桌。”

“慢慢地,我們長大了,經過了童年、少年,最後又到了高中的青蔥時代。我和植霖越走越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隻有我們倆人去郊外采風畫畫。沒有誰說不帶阿靜,也沒有誰想起要帶阿靜。總之我們就那樣好上了,手牽著手,肩並肩在郊外畫畫,唱歌,起舞。”

“真是浪漫!”青子向往著說。

“高三那年,我們在郊外畫畫的時候,趕上了大風大雨。我的雨傘被風吹走了。植霖脫下自己的雨衣舉在我們頭上。一件雨衣被我們倆人的腦袋頂著,身體周邊都濕了。我們靠的更緊、更緊了。”

“後來我們又偷偷地去了幾次,在那裏相依相偎。最後我們終於耐不住好奇,去海邊旅行,也在那裏嚐到了愛情的滋味。”

文歆講到這裏,臉上溢滿了深情。青子打開飲料,遞給文歆,文歆拿在手上,沒有喝,繼續講訴自己的故事。

“旅行回來後,我們更加互相鼓勵,抓緊一分一秒的時間學習,不放棄一點一滴的知識漏洞。相約在大學的校園看日出日落。”

“臨近高考時,我常常感覺頭暈,惡心,有時候吃飯吃不對勁了就會吐。爸爸說我學習累,說媽做得飯菜不可口,變著花樣給我弄好吃的。媽媽是婦產科醫生,時間長了,感覺事情不對!”文歆的聲音開始低落,越來越小。

文歆完全陷進回憶。時光也倒回文歆的高三時光。

“有天晚上,我在衛生間吐完了,走過爸媽的臥室聽見媽媽說:‘阿強!(媽媽總管爸爸華強叫阿強。文歆解釋著。)我總覺得文歆不對勁!’‘哪裏不對勁?’爸爸隨口問?‘我是婦產科醫生!’媽媽說。‘婦產科醫生怎麼了?’爸爸反問。‘婦產科醫生。你聽明白了嗎?’媽媽把婦產科仨字重重地重複一遍。”

“爸爸是何等聰明的人。生氣地罵媽媽。爸爸說媽媽再瞎說就拿手裏的茶杯砸死她。媽媽不敢再亂說話。爸爸卻再也坐不住了,推開房門出來,看見我意外地站在他們臥室外,鎮定了一下,然後關心地讓我趕緊回房間休息,媽媽站在門邊想跟我說話,被爸爸的手勢製止。”

“我回到房間,想著媽媽說‘婦產科’仨字的意思。終於聯想到‘孩子’‘懷孕’。我一夜沒有睡,長到十八歲,第一次失眠了。”

“天沒有亮,我就逃出了家門。坐車去了郊外。我害怕了。我不知道該怎樣麵對其他人。”

“爸爸媽媽發現我不見了,開始找我。”

“植霖不相信我不見了。媽媽求植霖想想我跟誰比較親密,可能去了哪裏?”

“植霖跟媽媽說他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不會一夜之間無緣無故文歆就不見的。”

“爸爸媽媽無法開口,隻是著焦急地歎氣,囑咐植霖想想我可能去的地方,然後電話告訴他們就又找人尋找我去了。”

“我躲在郊外的樹林裏,又冷又怕,戰戰兢兢地抱著雙腿,渾身發抖,天慢慢地黑了下來。夜色裏,周圍的樹木漸漸地模糊不清。我更加害怕。我的耳邊好像傳來植霖的喊聲:‘文歆!你在這裏嗎?‘文歆!’‘文歆!你在這裏嗎?’”

“我確定是植霖在找我。可是我怕有其他的人來,仍然瑟縮地藏在樹下。看見植霖一個人走近了。我按耐不住委屈終於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