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母看見齊植霖那麼堅決,馬上舒緩自己冷漠的表情,跟齊植霖商量到:“大家都冷靜一下。植霖!聽媽媽說。”齊母停了一下,聲音有些哽咽:“植霖!你這麼走了,媽媽得多傷心啊!這麼大的屋子每天就媽媽一個人坐在沙發裏,看著電視打發時間,你不心痛媽媽嗎?”
齊植霖聽媽媽這麼說,心軟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凝重:“媽!”
齊母握著齊植霖的手來到客廳。齊植霖緊緊抓著青子的手腕一起來到客廳。齊霸天示意大家坐了。
“兒子!媽害怕孤獨。媽媽越老越怕孤獨了。”齊母可憐兮兮地對著兒子說,一副可憐相。
齊植霖看著他媽媽可憐的樣子,剛才那豪邁的勇氣少了幾分,就像是一隻剛充完氣的足球被狠踢了一腳後癟了一個大坑,已經失去了半條命。
“兒子!媽怕你走!”齊母開始哭訴,她想留住齊植霖。
齊霸天坐在沙發上,隻是吸煙,一句話也不說。這是他最最慣用的伎倆。
“兒子!三十多年了,媽媽每天就是一個人過來的。年輕時有工作還沒有意識到寂寞,現在老了。媽媽很怕一個人呆在這個空曠的客廳裏,所以你到哪裏媽媽都想找到你。兒子你還是娶阿靜好嗎?阿靜跟在媽媽身邊已經二十多年了,媽媽已經習慣阿靜的存在,如果哪一天她真的離開這個屋子,媽媽真的不知道還有誰能來看看媽!你想想:從你們上小學開始,你們就住在一個屋簷下,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吧!就這份二十多年的情誼也應該感動你了吧!”
“植霖!”阿靜聽齊母說到這裏,哭出了聲。
齊母看見齊植霖沒有答應的意思,不能順從她的心意,她又開始采取緩兵之計,改變策略,繼續哭訴道:“植霖!安妮也很好啊!你們認識也有十多年了吧!從你去法國留學的第一天安妮去接站,一直到今天你們都是好朋友,你們也算是情緣深厚!我們又是世交,多好啊。媽媽也希望你們能走到一起,每天圍在我的身邊,讓媽媽享受天倫之樂。”
齊母開始落淚,而且淚雨滂沱。阿靜也是淚流滿麵,站起來走到齊母身邊,扶著齊母坐下,陪著齊母一起想用涓涓細雨滋潤齊植霖的感情之地,獲得她們可以蓄意栽種的愛情之花的權利。
齊植霖剩下的半條命已經被母親給煎熬的氣若遊絲。他在努力反抗,命令自己不要心軟。青子發現齊植霖握著她的手有些抖,她輕聲問:“植霖!沒事吧。”
齊植霖隻是咬唇傾聽。
安妮聽了齊母剛才的話,先是啞言,然後激動。她對齊母極力扶正阿靜無語,對齊母又拿自己濫竽充數振奮。她對齊植霖說:“植霖!當我去機場接機,我就開始追你,一直追到現在,我依然在追。看著你和佳慧戀愛、結婚、生子。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在法國你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可是我啊,我在你身邊緊緊地跟了你那麼多年,哄你開心,給你做向導,都不能換來你的愛情嗎?我也有自尊,我也想過要放手,可是一想到放手,心就痛,很痛,剜心地疼。我告訴我自己,我愛植霖!!失去植霖我這十多年的堅持有什麼意義!難道就是一段荒唐的青春單戀曲嗎?我也無數次的問自己,我哪裏不如佳慧,我哪裏做得沒有佳慧好!我的毛病出在哪裏?植霖!你能告訴我嗎?”
齊植霖聽著他們近乎控訴的發問,閉上了眼睛,有氣無力地說:“你們誰也沒有錯!錯的是我不能愛上你們!我為你們失去的青春道歉!我為你們給予我的深情道歉!水有源,樹有根!歸根結底,我們沒有緣份!”他抓著青子的手腕放開了。
青子低頭看被齊植霖抓過的手腕,那裏紅紅的一片印痕。她動了動手腕,舒活一下骨肉。
梁安妮無望地看著齊植霖,無望加憤怒逼得她開始瘋狂。她用手指著青子說:“難道這個小丫頭片子就跟你有緣嗎?非要我騙自己,等到來生再相聚嗎”梁安妮終於不再維護自己的形象開始霸道地咆哮!
齊植霖已經控製住因母親愛的牽絆,而變得激動的情緒,他恢複慣常的理智,開始用肺腑之言告誡安妮:“安妮!你我今生有緣相識,無份深愛;來生也不必強求,等待!幸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祝福你婚姻幸福!”
梁安妮聽齊植霖這麼說,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失控,惱羞成怒,向著齊植霖大聲恐嚇:“齊植霖!你太無情了!我會讓你償還我十年的青春。”返身跑出了齊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