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齊霸天給植霖和青子定的新婚之日。經過昨夜小雨的洗滌,今天的太陽格外的明亮耀眼。在這大好的日子裏,在這異國他鄉,沒有親人的祝福,沒有喜慶的宴席,沒有鮮花的簇擁。隻有兩個新人早晨靜靜的梳洗打扮。隻有青子真誠的等待。
植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緩慢,態度一點也不積極。當植霖一切整理完畢,坐在沙發上,看著等待自己的青子時。植霖才稍顯愧意地說:“這是法國著名的景點,想去什麼地方?”植霖拿著一個巴黎景點介紹給青子看。
青子抿了一下嘴唇,想了一會兒:“你昨天好像問我有什麼要求對嗎?”
植霖想了一下,點頭:“恩!對。”
“哪我就不客氣了。”
“不用客氣。”
青子再次笑:“我要說出來,你也不許惱我。”
“如果不過分,不會的。”
“我想去祭拜佳慧姐和嘟嘟。”
青子說完,植霖的臉色立刻現出不悅:“誠心別扭是嗎?”
“不,植霖!這是我對姐姐最起碼的尊重!這是我對姐姐最真誠的告慰!我要在我們開始共命運的第一天,求得她的諒解!取得他的寬容!”青子真誠地看著不悅中的齊植霖的眼睛。
齊植霖平靜了一下心裏激動的情緒。“你不會感覺別扭?你不會感到遺憾!”植霖悠悠地替青子著想。
“跟著自己的愛人重拾舊愛,感受他們曾經的美好往事,是任何人都無法體驗得到的幸福。”青子欣然地說。
植霖站起來,再次走到窗前,看向窗外,站了足有一刻鍾,抽身回到沙發旁邊:“好!我本打算走時才帶你去看望她們母子,既然你想去,就如你所願吧。我要換身莊重一點的衣服。”
植霖回臥室換了一件黑色西服,襯著藍色的襯衫。回頭看著青子:“你不換身衣服嗎?”
青子穿著奶白色的絲質長袖連衣裙,沒有任何裝飾,隻在腰圍加了幾個小摺,灑脫自然。配著淡黃色的手包,看上去淡雅幹淨。
“你就穿這身衣服嗎?”齊植霖再問。青子點頭。
“我覺得不妥。不太莊重。”植霖不滿地說。
“白色代表純潔,也是我們中華民族對親人最好的紀念。我要告訴陳姐姐,我的心裏沒有一絲雜念,我隻要我們一起愛著的人幸福。”
植霖無語,不在堅持。
青子和植霖一起走進巴黎蒙馬特高地的街道上。行人如織。細碎的磚石踩在腳下,每個路人走的都不是很平穩。每個路人卻都在堅持走這樣的路。青子和植霖也不過如此。
齊植霖在前麵低頭慢走,腳步很是沉重,青子在後麵緊跟,腳步亦沉痛。齊植霖就在前麵低頭慢走,青子隻是默默跟著。植霖轉彎,青子也轉彎;植霖上高架橋,青子也跟著上高架橋。
過了高架橋,青子的心中開始狐疑,禁不住問:“不用坐車嗎?”
齊植霖再次鄭重地問:“不後悔你的決定!”
“恩!不後悔!”青子想都沒有想,就堅定地回答。
植霖依然無語。走到一處臨街的花店,植霖拐了進去。
植霖和一個金發大嫂交談。青子看見金發大嫂給植霖包裝一束白色百合,又包裝一束滿天星。大嫂包裝的時候,植霖很是挑剔,隻要花和葉有一點枯萎,植霖都要換掉。植霖付了錢,雙手捧起花束,準備走。
青子著急:“我也要!”
植霖把花束遞到青子胸前。青子明白這是植霖給佳慧和嘟嘟的禮物!青子把花束送還到齊植霖的懷抱。
“我要自己掏錢買!我要以我的方式紀念家人。”青子在心裏早已經把佳慧和嘟嘟看做是自己的家人,所以倍加珍惜眼前的紀念儀式。
植霖無奈。
青子選了幾隻玫瑰和康乃馨夾在百合中間。請求植霖給大嫂翻譯:“自己要把這些花做成一個花環。”
植霖向金發大嫂說著法語,金發大嫂把玫瑰和康乃馨全部換掉了。青子愕然看著植霖。
“佳慧喜歡純白色的百合!嘟嘟喜歡純白色的滿天星,嘟嘟說滿天星是天空中摘不到的星星,一定要自己擁有才會被自己握在手中!”
青子聽了植霖的話,覺得要為佳慧姐姐和嘟嘟挑選他們滿意的鮮花。青子低頭開始細心挑選白色百合和滿天星。也學著齊植霖的樣子,不要花和葉上有一點枯萎發生。
青子滿意地抱著潔白的花環和花束,跟隨植霖走出花店。
植霖依然在前,青子在後。轉了一個彎,青子的眼前有大片的奇形怪狀的矮式雕塑出現。青子的思維共眼睛做出判斷:“這裏不會就是墓地吧?”青子的心裏第一次震驚了:“這個墓地就在植霖的家附近,隻有大約三十分鍾的路途。植霖把佳慧姐姐和兒子就埋葬在自己的身邊,距離是如此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