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午後,我又自己搬著太師椅到樹蔭底下,思考人生,小白菜苗長得迅速,拔尖拔尖的,還綠的好看,撓的我心裏犯癢,心想今兒要不要摘一把來抄著吃,反正我的小廚房裏設備也被非墨給搬齊全了。
我躺在樹蔭下納涼,正想著怎麼吃小白菜,卻有個不怒自威的聲音傳過來。
“這裏有人麼?”
多霸氣的語氣啊,多強硬的口吻啊,我第一反應就是,總攻來了!
我從太師椅上蹦起來,然後看見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走進我的菜地,那雙鞋舉起,我驚呼:“腳下留菜。”
飛奔而去。
如果說非墨是誘受,那眼前這隻滿臉迷惘的望著我卻依舊眉目如刻,冷峻如斯的男人,絕對是總攻。
總攻大人穿著一身黑衣寬袍,底紋上繡了金絲龍,有了非墨的經驗,我立刻串過去,把他挪開,然後說:“那個我失憶了,或許以前認識你,現在不認識了。”
男子目光精銳的像針,我鼓起勇氣毫不退步的直視的琥珀色的眼睛,忽然覺得他和非墨長的有幾分相似,莫不是非墨的親戚?
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嚴肅的說:“你失憶的事我略有耳聞。”
“哦,我們以前認識麼?”
他點頭。
然後冷笑著補充了一句:“我們很熟稔。”
“哦。”我撓撓頭,頗為愧疚的道歉,心裏暗暗祈禱,這不是雲錦的又一個情人。我吐吐舌頭,說:“抱歉,我不記得了。要不要先進來喝杯茶?”
其實我本意不是想要請他喝茶的,我是看他不想留著,讓他自己推辭一番自己走人的。結果沒想到,他居然點點頭,進來了,一腳立馬要踩到我的寶貝菜地上,我趕緊抓住他的手挪開,天啊,這家夥怎麼就像天生和我的菜地有仇呢?
我的寶貝菜地啊!
不行,不教訓一下這麵癱的小子,讓他下次不敢來,我就不是雲錦!
請人進了屋子,我剛想喊采荷,忽然想起自己遣采荷去辦事了,她不在安樂窩啊,所以,哈哈哈,我對男人腹黑的一笑說:“你在這裏等等,我去幫你泡茶。”
跑到小廚房,我撩起袖子,露出手臂,我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茶葉,其實我平時不喝茶,喝茶的是非墨那小子,不過非墨喜歡喝大紅袍,就是紅茶。我想到這裏,停下來,沒有條件,我們也要創造條件。
出屋,不要怪我太狠,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既然沒有茶葉,那我就去摘樹葉!
結果證明,人不能有邪念。
上帝,樹長得那麼高幹嘛!采荷,你幹嘛把院子打掃的那麼幹淨!
淚奔!
不行,那麼容易就因為挫折而放棄,這不是我們偉大的勞動人民,無產階級的風格,雖然許多年沒有爬樹了,可我勇敢地抱住樹根。
“你要幹麼?”總攻從房間裏走出來,剛好看見我悲壯的一幕。
反正我自己覺得我挺悲壯的,他嘛,那一臉寫滿了,哪裏來的腦殘的臉色我就不管了。
“接觸大自然。”我趕緊放開手,順便拍拍手上的灰塵,總不能告訴他我是為了整他準備爬樹上去摘樹葉給他泡茶吧,我幹咳兩聲擺出嚴肅的聲音,指著粗壯的樹幹說:“它說今日有貴人會來拜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