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老夫人主動派人去將案子給銷了,說是東西又找到了。至於到底東西是找到了?還是怎麼了?恐怕也就老夫人自己知道。
這一切的事情葉苼都不知道,還是在葉苼被胡姨從床上叫起來吃晚飯的時候才知道的。葉苼心想,難怪自己在溜出府的時候沒有人,怕是那個時候府裏的人大部分都去了衙門吧。
葉苼想到了什麼,猛地放下碗筷,有些驚慌的對胡姨說:“胡姨,那我的東西了呢?”
胡姨原本還納悶葉苼皺眉突然放下碗筷,在聽到葉苼的話,後明了原來是因為這個,笑著說:“放心吧,在胡姨聽到府內大部分的人東西丟了之後,胡姨就去你房間看了看,你的東西並沒有丟。”
葉苼聽到放下心,又問胡姨:“胡姨,那你的東西呢?”
胡姨笑笑說:“放心吧,是丟了,但之後衙門又將小偷給抓到了,東西又找回來了。”
葉苼看著胡姨的臉,自認為她對胡姨的感情不深,可是在胡姨對她好的時候,在她睡著後來看她,為她折被角(有次睡著後醒了,正好看到胡姨為她折被角。)能在說自己想看書的時候,去向葉老婦人的書房借書。葉苼不是沒有感動,可是·······罷了,反正以後她就是葉生了。那胡姨也就是她的胡姨。
葉苼不是生來就是感情極淡的人,她以前也會和父母家人撒嬌,鬧脾氣。和同學朋友也能說玩就在一起玩,說不玩就不在一起玩。
葉苼莫名的有些想哭了。胡姨看著麵前的生兒看著自己,可看著看著,生兒就眼眶含淚。胡姨著急,忙給葉苼擦去掉下來的淚,忙問:“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
葉苼看著麵前給自己擦淚,關心自己的胡姨,笑說:“胡姨,我沒事,隻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想哭了。”說著,就抱著胡姨。葉苼想,抱著人的感覺真好。
胡姨感受著抱住自己的小小身體,手在半空,半晌才放下拍著葉苼的背。想起這幾日生兒與自己之間的疏離,胡姨當時還想是不是有人在生兒旁嚼了舌根。現在看來,也不用想了。
好大一會兒,葉苼才離開胡姨的懷抱。葉苼覺得有些嬌羞,自己這麼大的人了,居然依偎在胡姨的懷抱裏遲遲不肯離開。胡姨看著葉苼有些嬌羞的表情,不禁打趣到:“生兒這是害羞了?”
葉苼微紅著臉,撒嬌道:“胡姨~~”葉苼現在已經和胡姨敞開心扉了,對著比自己以前大不了幾歲的胡姨,當成好友般的撒嬌到。
葉苼的眼睛餘光看到了外室站著的卒藍,想到了之前讓卒藍寫的東西。果然卒藍手裏還拿著東西。葉苼平靜地對卒藍說讓卒藍進來。卒藍進來,沒有急著把抄好的紙給葉苼,而是站在旁邊,等著葉苼與胡姨說完話,胡姨離去。
卒藍上前,將手裏的書本翻開,拿出之前早已抄好的十張紙,一張一遍口訣,共十張。
葉苼打開,一張一張的看,很好,卒藍的字行雲如流水,一撇一挪寫得端端正正,讓葉苼看了很是滿意。又想了想自己張牙舞爪的字,葉苼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寫出卒藍這般行雲如流水,一氣嗬成。
卒藍看著小姐先滿意,後搖頭。有些擔心,也不知道她這是覺得自己寫的好呢?還是寫的不好呢?
葉苼抬頭看著卒藍那擔憂的眼睛說:“等明天,你就和我一起去上課,至於你能聽多少,懂多少。這我就不管了。”
卒藍聽到,知道自己能學算盤了,以後有出息了。欣喜如狂,忙笑著對葉苼說:“謝謝,謝謝小姐。”
葉苼看著卒藍高興的表情,突然心情也很好,原來別人開心也會讓自己開心。嘴角微微上揚。說:“我說了,若日後你能學成,我也會讓你和胡姨一樣當管著賬簿的人。”
卒藍聞言,內心高興,小姐的意思就是說,以後自己會管賬簿。卒藍又想到現在老夫人讓小姐學習算盤和經商之道,那也就意味著小姐以後很有可能會成為老夫人那樣的人。卒藍想到老夫人平時嚴厲和在江南重要的地位,心裏即崇拜又渴望成為老夫人那樣威嚴又有地位的人。
葉苼眼神銳利地看著卒藍說:“一切的前提必須是你是我的人,心在我這裏。否則······”葉苼又想到了卒藍非奴身的身份。
卒藍看著葉苼銳利的眼神,心裏竟有些害怕,明明她不過是個才八歲的孩童。卒藍不敢對視葉苼的眼睛低下頭,語氣堅定的說:“卒藍的命自夫人死後就已經是小姐的了。”
卒藍的心底微微顫抖,想到了以前,以前的自己生活的十分痛苦在被胡管事和夫人所救後,自己有想著夫人和胡管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要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