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我們摸摸暴露在外的石頭,會有很光滑的感覺,這是大自然風雨侵蝕的結果,這樣的石頭上沒有滴穿的洞,因為它們同時在承受一個均力,而太極洞的石頭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奇觀,是因為唯一的一滴水在執著的朝著一個目標天長日久地滴著,這樣才金石為開。在說到水滴石穿的時候,往往後麵還要跟著說一個成語,哪個同學能說出來是哪個成語。”
小孩子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是水滴石穿,繩鋸木斷,”恩佑說,“隻要你有恒信,就算是用繩子鋸木頭,木頭也會斷的。”
“老師,我覺著是繩子先斷。”山山執拗地說。
“斷了就換新的繩子,是不是?老師。”梅綺麗說。恩佑點點頭。
“孩子們,如果我們想拿一個石頭做水滴石穿的試驗應該把這塊石頭放在哪裏?”
“水龍頭下麵!”
“小河裏。”
“老師我們不知道在哪裏你說吧。”汪曼曼說。
“比較合適的地方應該是屋簷下,隻要屋簷有足夠的時間在那裏等待,有目標的雨水滴一定會滴穿那個石頭,這就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老師,我回家做實驗,我奶奶家的房子有屋簷,我家樓房沒有。”楊楊敦碩說。
“我奶奶家也有。”
在七嘴八舌的歡快氣氛中,恩佑上完了課。
恩佑下課出來,顧文裕站在門口等她。
“你好,你怎麼來了?”恩佑平靜地說,沒有顧文裕預想看到的欣喜期待。
“好長時間沒見你了,你什麼不接我電話?”顧文裕感覺到了她的冷淡。
恩佑沒有解釋,走到顧文裕的前麵。
“還有課嗎?我們出去說會話吧。”
恩佑想了一會說,“你先走吧,我要回家送點東西。”
“我拿吧,是什麼東西?”
“我買了盆風信子,盆底很髒,別弄髒你的車。”
“你把我當外人了,恩佑。”顧文裕心裏有種像鹽醃似的酸楚。
恩佑沒有理會他的抱怨。
“那好吧,我先走了。”顧文裕失落地說。
恩佑整理完東西,準備離開。
“恩佑,今天你看學生放學嗎?”王佳問她。
“今天是滿老師值班。”
“你陪我逛街吧,我想買衣服,說著說著春天就來了。”王佳眼神帶著憧憬說,“春天是我最喜歡的季節。”
“可不,王佳老師人美穿什麼都漂亮。”馬老師說。
“這句話是馬老師說,我聽著是真心實意,換到別人嘴裏就是諷刺。”王佳看著馬老師說。
恩佑在她們說話的時候已經出門,王佳看了馬老師一眼,馬老師努著嘴搖搖頭。
王佳追上去,“你今天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今天不陪你,改天我請你去唱歌。”恩佑說。
“那好吧,說話算話。”王佳勉強地說。
恩佑到門衛室去拿花,紫色繡球樣的花信子非常漂亮,有一股清甜甜的幽香,恩佑剛拿出門口,顧文裕立馬搶過來。
“你還沒走?”恩佑低低的聲音問。
“我把車停在你樓下了。”
兩個人回到了家,恩佑依然冷冷的漠然表情,跪在地毯上擺弄花,清幽孤傲的花信子婷婷而立,配上恩佑深邃優雅投入的側影,就像一副絕美的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