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李江已隱隱約約看出恩佑的心意,好像在有意撮合他和王佳,他不知恩佑的家庭情況,但從院長和米老師欲言又止、模糊的談話中,知道她家的狀況應該不是很好,他能感覺到王佳的富貴氣和優越感。
“傻瓜,你是因為這個回避我嗎?我在乎的是你自己。”李江在車裏自言自語地說。
阿融已經把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還在茶幾的小花瓶裏插了兩朵粉色的康乃馨,留了邊條:“今天的客人實在太多,沒法給你接風,抱歉,以後補上,明天先不要上班,好好休息。愛你的阿融阿尊。”
恩佑看著邊條,想著阿融笨拙寫字的樣子,覺得溫馨又感動。
恩佑一覺睡到十點,還是慵懶的不想起床,打開手機,五個個未接來電,三個是阿融兩個是李江的。
“我起來了,準備到外麵吃飯,好想家裏的飯。”恩佑給阿融打著電話出門
走在大街上恩佑突然有種親切感,原來習以為常的東西也是那麼親切:熟悉的鄉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街景,好像閉著眼睛就能找到某一個角落,不像在外麵提心吊膽的擔心迷路。
她來到最喜歡吃的豆漿小籠包店,這是一個二十四小時都營業的店。
要了一份豆漿和幾個小籠包坐下來吃著。
“昨天就酒喝多了,胃裏不舒服,喝點豆汁吧。”一個女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誰讓你睡到現在的?怎麼喊都不起床。”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恩佑的耳邊出現,“現在幾點了?”
恩佑抬起頭看,顧文裕正和一個女孩手挽手走進豆漿店裏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小眼的男子,女孩是樂納雅,男子是金子。
四目相對,顧文裕吃了一驚,趕緊把樂納雅挽著的胳膊拿下來。
“你回來了?”顧文裕走到她眼前,樂納雅也跟了過去。
“奧”恩佑站起來平淡淡地打著招呼。
“你們認識?”樂納雅問。
“算是吧。”恩佑輕描淡寫地說。
“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樂納雅回想著,覺著恩佑的臉似曾相識。
“我不記得。”恩佑說,“對不起,我先吃東西了。”恩佑坐下來。
顧文裕他們走進裏麵開始點東西,顧文裕回頭看著恩佑淡定地吃飯,心裏好笑。
恩佑吃完出去的時候有想吐的感覺,她拍著胸口控製著自己,眼淚掉下來,曾經給自己說過,要把他當成夢忘記,但當他身邊真有女孩的時候,她難過的幾乎不能自已,一瞬間自己好像又變得無邊的孤獨,那個可依靠的顧文裕踏實的臂膀變成了別人的。
“可是他們真的好配!”恩佑在心裏說。
顧文裕他們吃完飯回到“雅恩”,他和金子繼續看寄來的參賽作品,雖有精品但總不是眼前一亮的那種。
樂納雅看著顧文裕卻想著恩佑,“我看你好像和她很熟的樣子,我應該也見過她,在哪裏呢?”
“她是外婆曾經的看護,和外婆很熟。”顧文裕說。
“我想起來了,在外婆的葬禮上見過,哭啼啼的,我還以為是你們家親戚,原來隻是個看護。”樂納雅不屑地說。
“你們別閑聊了好不好,這裏有那麼多事要做,招聘的小子明天才能來。”金子發著牢騷。
“算了,我不打擾你們,我還有事。”樂納雅說完走了。
“你應該和那個女孩有故事?那個女孩的氣質絕對不是個看護。”金子看著樂納雅走遠的背影說。
顧文裕笑了,“你倒是說說她哪裏不像看護,樂納雅信你為什麼不信?”
“女人看女人,出於嫉妒心你說她是個撿破爛的也信,但是她輕靈優雅的氣質騙不了我,這個女孩沉穩中透著冷靜理性,這頓飯她應該吃的不舒服。”
“誰知道呢?”顧文裕“哼”了一聲。
快下班的時候,樂納雅又來找顧文裕,顧文裕看著金子,金子笑嘻嘻地說,“每天都對著你沒法做點男人的事,給我們點空間吧。”
“男人的什麼事?”樂納雅吃驚地問。
“你們女孩子有幾天特殊的日子,我們男人也有。”金子的小眼眨巴著。
“去你的。”樂納雅用包打著金子,尷尬地走了。
“哥們,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隻能幫你到這了。”金子說。
“你還隻是鬼精。”顧文裕收拾東西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