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搶救了一個病號,下午可以休息。”
“很辛苦吧。”恩佑看著李江微微疲憊的神情說。
“還行吧,已經習慣了。”
“也有病患在清醒的狀態下提出過不讓搶救嗎?”恩佑問。
“這樣的情況很多,但是作為醫生出於多生命的尊重,還是要履行醫生的職責。”李江平靜的語氣,沒有豪言壯語。
“‘對生命的尊重,’我在米外婆的日記裏看到過這句話,能做到的人是了不起的人。”
李江抿了小口就看著恩佑,“沒有你說的這麼偉大。”
恩佑見他神情專注,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不是,”李江不好意思起來。
“恩佑,我可以問你一個隱私的問題嗎?”
恩佑看著李江好像知道他要問什麼,“你說吧。”
“認識你這麼長時間,從未聽你提起過家人。”李江小心翼翼地說。
恩佑咬了一下嘴唇眼圈紅起來,“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是天主教堂的嬤嬤在大門口撿到的。”
李江放下酒杯吃驚地看著眼淚滾落的恩佑,心裏有點慌亂,“對不起,我不知道,請原諒我的冒失,我,可以抱抱你嗎?”
恩佑聽他這樣說,擦幹了眼淚笑了,“沒什麼,你不必在意。”
“我很尊敬你,你是個自信自強的人。”李江說。
“我雖然沒有父母,可是我得到了嬤嬤和撫養我的奶奶還有好多自願者的愛,所以我才陽光健康地活著,我從心裏心懷感恩。”
“我以後可以照顧你嗎?”李江紅著臉問,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不敢看恩佑的眼睛。
“我不再是小孩子了,但是我依然喜歡有你這樣的大哥哥,我希望你和王佳是我一輩子的朋友。”聰明的恩佑巧妙地拒絕了他。
“好吧,但是我希望我們不隻是朋友。”李江期待地看著恩佑。
“最近我很忙,隻能在周六上午來這裏。”恩佑岔開了話題。
“在誌願者當中,你是最盡職的,什麼事不能要求太完美,那樣會很累。”
“謝謝,我知道了,王佳來了以後我們一起吃飯吧,我想請你們。”恩佑恢複了小女孩的神態。
樂納雅找到宜靜和慧茹兒時,兩個人正在做美容,宜靜見樂納雅找她們到美容店,肯定有重要的事。
“你們漂亮完,跟我到文裕的公司去吧。”
“顧文裕和金子想我們了?”慧茹兒打趣。
“想你個頭,是我有好事想著你們。”三個女孩從美容店出來,在冬日陰冷的街道上,靚麗時尚的她們成了美麗的街景。
明威正在上網,他在用三維空間製作動畫,沒有理會進來的樂納雅。
“顧文裕和金子哪去了?”樂納雅問。
“吃飯去了吧。”
“你怎麼不去?”
“我沒忙完。”明威頭也不抬,很是專注。
“我兩個朋友來了,打個招呼吧。”樂納雅對明威說。
明威並沒有聽回應她的話,忘我的在操著鍵盤。樂納雅等了一會不高興,回頭尷尬地看著宜靜和慧茹兒,宜靜搖搖頭和慧茹兒悄悄地出來。
“真是個木頭人。”樂納雅又尷尬又生氣。
“我倒覺著他很可愛,是個很敬業的人。”宜靜緩解著樂納雅的尷尬。
“哪裏可愛了,呆子一個沒有情趣。”慧茹兒說,“你不是把我們拉來和他見麵吧?”
“我真的有這個意思,宜靜你說呢?”
“我們又不是沒人要,讓我們專門見一個木頭人,你太過分了。”慧茹兒搶話。
“我倒覺得不錯呀,在這個浮躁的年代,能定下心來做事情的人,一定是有出息的人。”宜靜說。
“長得還行吧?”樂納雅問。
“隻看個背影哪裏知道?”慧茹兒說。
樂納雅瞪了慧茹兒一眼,轉臉向宜靜,“宜靜如果你還沒有交往的人的話,可不可以考慮一下?他的家庭應該不錯。”
“再說吧,我們該走了。”慧茹兒不等宜靜說話就拉走她。
“她什麼意思?”路上慧茹兒問宜靜。
“她是以老板娘自居,給員工介紹朋友穩定他的心,那個男孩子真的不錯,音質很好聽。”
“人的感情就是這麼容易變得嗎?你可是喜歡顧文裕很多年了。”慧茹兒摟著宜靜。
“有時候退讓不一定就是弱者,而是一種理性的自我保護,顧文裕他不屬於樂納雅,他的心在那個女孩那裏,到時候她會很受傷,以她的性格會做出極端的事的。”宜靜說,“所以,你不要覺著我可伶,我是明智的退出,我不會給自己惹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