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陪她去吧,因為還要給我和你爸爸準備衣服,我和你爸爸確實對逛街不感興趣了。”上美在電話裏軟軟的語氣磨著顧文裕。
聽見媽媽這樣說,顧文裕突然感到爸爸媽媽老了,特別是爸爸,他的世界裏仿佛隻有媽媽和他,像女人一樣帶著圍裙成天想辦法給他們煲湯,自己卻愛喝不喝的樣子。
他實在倔強不下去,隻好說,“好吧,媽媽就這樣吧。”
放下電話,顧文裕一聲悶悶地歎息。
放下電話,宇文上美一聲得意地淺笑,她實在太理解她的兒子,如果用強硬的態度他一定不會聽的,給他打親情牌說不定會管用。
“納雅,阿姨知道你的心思,我也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其他的就看你們的緣分了。”
宇文上美真心希望樂納雅這個品味高端時尚,性格雷厲風行的女孩成為“雅恩”的小老板娘,“雅恩”在宇文上美的心裏就像她的第二個孩子,她想把它交給有能力的樂納雅,那樣“雅恩”會有更好的發展。
樂納雅接完上美打來的電話後,激動地跳起來,她這樣高興並不隻是因為她能和顧文裕一起逛街,而是為著計謀得逞而得意著,她對自己的未來規劃越來越有信心了。
“顧文裕,我不管有多少女孩給你暗送秋波,還是主動投懷送抱,你隻能和一個叫樂納雅的女孩結婚,其他的隻能是NO!”樂納雅對著鏡子的自己說。
金子見打完電話的顧文裕臉色暗沉,有點不放心把他喊道小院裏散步。
春天的小院並沒有姹紫嫣紅的花兒開放,隻是滿滿的綠意溢滿著整個小院,幾棵常青樹越發旺盛,大大的樹冠在正午的陽光下投下蔥蘢的影子,使得小院有了成次感,影子在風中晃著,小院又有了跳躍的動感,像極了這幾個創業的男孩子。
“阿姨打電話有事嗎?”金子問。
顧文裕苦笑一聲,“你應該能猜到我媽媽的心思。”
“又是關於納雅的?”金子小心地看著顧文裕的臉色問。
“我真的不能理解,她為什麼要像幽靈一樣纏著我,為什麼對我要這樣?上次非要和我一起出發,這次又要和我一起逛街買衣服,金子我真的是夠了。”
“不去不行嗎?”
“她動不動去找我媽媽,我媽媽再安排我,我很無奈但又沒辦法,我不想讓媽媽生氣,她的血壓是我們家的顧忌。”
顧文裕說著話有些頹傷,一點都不像倔強驕傲的顧文裕,這種表情讓金子心裏不好受。
“你做這些,恩佑知道嗎?”
“她這幾天神神秘秘地忙,晚上在外麵加班,都顧不上我,回到家還要加班,加班還不讓我看。”顧文裕在說到恩佑的時候表情亮起來。
“樂納雅是不是想做你的舞伴?”
“這個我還不清楚,看樣子是這樣。”
“那恩佑怎麼辦,你要瞞著她?”
“我現在腦子一團亂,我很怕她再找我媽媽安排新花樣,金子,是不是我的軟弱縱容了她。”
“她的心思我至今無法理解,倒有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味道,你要做好準備,她是個驕傲又有占有欲的人,按理說我不應該這樣說朋友,可是不說我覺得對不起善良的恩佑。”
“前幾天我想公開和恩佑的關係,被恩佑拒絕了,她說再過一段時間,她應該是沒做好心裏準備。”
“應該是麵對你的家庭有壓力,她的家庭怎麼樣?不會是很差吧?”金子問。
“我說出來你不要吃驚,她是個被父母遺棄的孩子,是天主教堂的嬤嬤和一個年長的奶奶撫養長大。”
“孤兒?”金子吃驚地脫口而出,“怪不得她的眉宇眼梢之間有那麽點淡淡的憂鬱,顧文裕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我會的,無論想什麼辦法,我都會娶她回家。”
金子聽顧文裕這樣說,馬上壞笑起來,“我有個主意,到時候阿姨和叔叔一定會無條件同意,未婚先孕!”
“你以為我不想?可是恩佑不同意,她有她的道理,她不想讓我爸媽說她是沒有父母教的孩子。”
“我能理解恩佑,真的理解,這隻是我們一廂情願的想法,這麼自尊自愛的女孩子請不要讓她受傷害。”金子拍拍顧文裕的後背。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