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命運的起點。(1 / 2)

大年三十,大雪紛飛

郊區

一輛卡車在郊外不知名的小路上疾馳,與別的路上司機趕著回家吃團圓飯,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兄弟香煙大白酒,臉上就止不住的笑意盈盈不同,司機臉上隻剩冷漠,兩條劍眉扭成一團,凶狠的眼神中迸發出燃燒的熊熊火焰,口中偶爾一張一合,罵罵咧咧的怒吼著,整張臉都“大聲”訴說著憤怒與不安,不時的按著大喇叭在這片空曠的小路上發泄著。

仿佛罵的口渴了,順手往後方摸索著什麼,當聽到“叮叮當當”的響聲時大力抽出一個酒瓶,司機揚天一口卻發現是瓶新酒,可右手控住著方向盤,沒辦法打開瓶蓋,司機就用左手拿著酒瓶不停的往方向盤敲。

可憐年三十的氣溫驟降,瓶蓋也被凍的梆硬,敲了幾次沒成功後司機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x你媽,那老家夥今天惹老子不高興,你今天還跟老子杠上了。

我x,我x······”司機一邊罵一邊敲著酒瓶,“梆”的一聲,啤酒瓶前身被敲碎了,碎玻璃飛了司機一手,因為氣溫低,司機隻感覺一陣麻麻的刺痛,也沒管那麼多,舉著半截酒瓶對著嘴巴就灌起來,酒精入口的那一刻,家裏的煩心事、與人的爭執、車上玻璃的殘渣仿佛都消失無蹤,隻剩液體潤滑喉嚨的舒爽、酒精麻痹神經得享片刻的歡愉與輕鬆。

司機正享受著眼角突然瞄到一個人影竄出,伸出雙臂來站在車前,司機瞪大著眼睛慌亂無神,左手連酒瓶都忘了仍立馬同時握緊方向盤想協助右手一起控製方向,車子飛速向前,因為今天路上本就沒有什麼車,像這種郊區更是人跡罕至,當鵝毛大雪紛飛時,仿佛閉著眼睛開都不會有事,司機慌亂中越想踩刹車就越踩錯成油門,車子飛速向前,車身搖擺不定,前麵的風景不停變幻著。

“咚”的一身,車子被撞歪了方向往河上開去,此時司機終於清醒踩住了刹車,“吱~~!”一陣尖銳的刹車聲後,車子前輪在剛剛越過湖麵防堤的時候車子停住了,司機幾乎因為慣性快要貼到方向盤了,然後重重彈回座椅。司機大聲喘著粗氣,在慶幸自己沒有忘記係安全帶還沒有幾秒鍾後,心就跌進了眼前深深的湖底,剛才,撞到了人,而且他眼角撇過,那是個白裙子的女人。

在恢複清醒後,心跳依然狂速,耳邊傳來陣陣耳鳴,可都不止左手傳來的陣陣劇痛,那是他左手同時大力握著破酒瓶與方向盤,碎玻璃深深的紮進了他的手掌及手臂的劇痛,低氣溫終於不管用了,連同著敲碎酒瓶時的玻璃,現在手臂已經傷痕累累,他扔掉了酒瓶,仔細的檢查自己的身體,從頭部、頸椎、脊椎、大腿,職業般的摸索著可能受傷的部位,萬幸的時,從小的訓練使他體格健壯、耳濡目染的保護知識也讓他在危機關頭保持著傷害最小的姿勢,他全身檢查了一般後發現除了右腿肌肉拉傷之外沒有太大的問題。

在車上猶豫良久終於打開車門去檢查自己的“過錯”。當他越過車身,恐怖的景象使心跳再次狂飆帶動著耳邊的耳鳴雷霆陣陣,除了自己的心跳“咚!咚!咚!~~”之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司機腿一軟臥坐在雪地裏,車燈的照耀下,司機是一張格外年輕的臉,約莫15、16歲的樣子,卻長著180+的身高,劍眉星目,一身老舊卻筆挺的軍裝儀表堂堂,如果不是現在慘白的臉龐,扭曲的五官,相信任何異性、同性都舍不得從他的身上移開目光。

但是更慘白的是眼前一個呈現著怪異姿勢的“女屍”,看起來她腰椎截斷,仰趴在地上,雙腿成“弓”字形一直踩在自己臉上,另一隻落在肩膀上,滿臉血汙,臉上雙目圓瞪,望向司機少年,頭上的小圓洞還在緩緩滲出紅血在少女臉上四溢,隨即到肩膀,司機隻瀏覽了一眼,被鮮血染紅的連衣裙隻能在衣角出能微微看出是原來的白色,連少女的白襪都已經被染的紅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