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健堯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沒有叫出聲來。隻是從他身上線條分明的每一塊肌肉都不由自主的顫動著,就可以想象這種錐心刺骨般的痛楚!
“啊!”陳蕾忍不住就叫出聲來,遮住眼睛不敢看下去。
“怎麼,心痛?”王學軍扭過頭看看了她一眼,陰陰的問道。
“不,沒有,沒有!”陳蕾連忙說道,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朝馬健堯瞥了一眼,看著他手腕如注的鮮血陣陣發顫,隻覺得腦海裏亂成一團,心裏像是打翻了雜貨鋪,百種滋味摻雜在了一起。
“那好,那邊你來給我釘上!”王學軍又拿出一枚鐵釘來遞給陳蕾。這些東西都是從馬健堯身上收繳出來的,哪怕是在居所裏,他隨身也帶著這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可偏偏,這些東西不僅沒有發揮其原有的作用,自己反倒是深受其害,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什麼?”陳蕾嚇了一大跳,連連擺手道:“我,我不敢!”
“不敢?”王學軍嘴角突然扯起一抹笑意,可他的笑容卻總有種令人心寒的詭異,“是不敢還是舍不得?別以為和人家睡了幾天就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了。你要不釘,我就把你釘在這裏!”
陳蕾渾身一哆嗦,忽然感覺到身體上掠過一層森森的寒意,就象周圍的溫度陡然降低了十幾度。別看王學軍經常都是笑嗬嗬的,可卻最是冷酷無情,翻臉就不認人,敢觸逆他的向來都活不了多久,不是被他親手幹掉,就是莫名其妙的死在行屍手裏。在他的淫威之下,陳蕾根本就不敢說半個不字,顫抖著伸手去接鐵釘。
“這樣才對嘛!”王學軍就欣慰的笑了起來,在陳蕾接過鐵釘的時候一把將她拉到懷中來了個激吻,引得其他人起哄不已,還有人吹起了口哨。在他霸道而又粗魯的親吻下,陳蕾險些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等到那張散發出難聞味道的大嘴離開自己之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些年來,為了活下去,她很早就不知道羞恥為何物了,有時候為了一塊變質的麵包,或是一點幹淨水,她能極盡各種可能去挑逗和迎合這些男人的歡心。可此時此刻,被王學軍親了這麼一口,她卻覺得無比的肮髒和惡心。
“去吧,為了表示你對我的忠心,去將他的另一隻手給我釘起來!”等陳蕾咳嗽完之後,王學軍又溫柔的對撫摸了她的頭發,還遞給她半截磚頭,“你力氣小,用這個!”
“釘死他,釘死他!”其他人不分男男女女的就瘋狂的呐喊起來,仿佛折磨馬健堯嫩給他們那顆扭曲的心靈帶來無比的快感。
陳蕾不敢不接,卻是磨磨蹭蹭的挪不開步子。王學軍推了她一把,她這才跌跌撞撞的來到馬健堯麵前,抬頭看了一眼,目光剛和他的視線碰到一起,又猶如灼燒般忙不迭的避開,哆嗦著將鐵釘對準馬健堯的手腕,卻是遲遲下不去手。
馬健堯放聲罵道:“王學軍,你媽逼的有種自己來啊!有本事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絕對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嗬嗬,還挺有骨氣的?”王學軍冷笑著說道:“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說罷又對陳蕾輕聲細語的說道:“親愛的,不需要我來幫你吧?”猶如情人間的呢喃細語充滿了濃情蜜意。可陳蕾卻心髒驟然收縮,身體禁不住顫抖起來。她拗不過內心強大的壓力,閉上眼睛一咬牙,手中的磚頭就猛地砸向了鐵釘。
噗的一聲,血濺了她一臉,可她卻嘶吼著,像是在發泄內心的驚恐,手裏一下一下砸了下去,直到精疲力竭了才癱軟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
“哈哈,這才像是我的女人嘛!來,別哭了,我來好好疼你!”鮮血似乎刺激得王學軍更瘋狂了,他一把將陳蕾拉起按倒在旁邊露台的護欄上,撲在她身上,喉嚨中都發出如同野獸般的嚎叫。
陳蕾的身體輕輕地顫抖了一下,她將臉貼在因暴曬而灼熱的護欄上一動不動,任由王學軍粗魯的動作,一滴晶瑩的眼淚卻從眼角流了下來。
王學軍的舉動像是點燃了淫亂的火焰,其他人也瘋狂起來。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才結束,當王學軍心滿意足的從陳蕾身上下來的時候,馬健堯已然奄奄一息,無力的耷拉著腦袋。在他身下,血流了一地,殷紅的刺眼,更是刺激的院落外麵的行屍瘋狂的敲打著緊閉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