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亮不敢吭聲,這些事情他當然知道,隻是早就是陳年舊事了,老人們不說,他們這些人更是不敢提了,這可是幾個家族的禁忌的。
馬統感傷完之後,話鋒一轉,臉上露出怒容,說道:“可不管怎麼樣,那都是我的孫子,這事我一直都沒找他們算賬呢,現在幹脆新仇舊恨一起算吧!”
朱友亮趕忙去準備車,他親自開車,送馬統到了朱家,馬統進去之後,和朱家老爺子單獨在書房談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算結束,而朱友亮則和朱家同一輩的其他人相互交流了會兒,自然免不了提起神州礦業的事情了。
朱家和馬家的關係不錯,所以神州礦業的事情他們也都了解了些,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同情朱友亮,不過當他們得知神州礦業被陳正道接管了之後,那反應確實相同的,一個個怒不可遏,陳家和朱家不對頭誰都知道的。
朱友亮除了在馬統麵前說了陳正道的壞話之外,到了朱家,也是信口開河,又說陳正道等人各種辱罵朱家人的話,因為朱友亮和他們也很熟,朱家的人竟然大都相信了他的話,一個個氣憤不已,大有立刻就跟陳家幹上的架勢,朱友亮成功的達成了自己的目的,而馬統也談完了,走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馬統和李老談了什麼,可是看他的臉色,顯然已經談妥了,似乎還很滿意,朱友亮沒敢多問,和其他人告辭之後,就隨著馬統一起回去了。
馬統和朱友亮回到馬家,馬辟京和馬侯炮兄弟都已經回來了,聽朱友亮和馬統說了神州礦業的事情之後,兩人也氣憤不已,隻是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無法再改變了,所以,能做的就是從別的方麵來反擊。
朱友亮很好奇馬統和朱家老爺子說了些什麼,猶豫了會兒,他還是問了出來,馬統也沒有生氣,笑了笑,說道:“陳家顯然對陳東發現的那個礦脈很有信心,這次讓他們撿了個便宜,不過,想占我們馬家的便宜,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薩馬尼亞的局勢其實很微妙,因為是一個彈丸小國,所以大國根本就不怎麼關注,隻是一些雇傭兵才會去撈點錢。”
“可是現在不同了,如果陳家小子那鐵礦價值真的夠大的話,薩馬尼亞這彈丸小國就會引來不少大國的覬覦,陳東想順順利利的得到那些鐵礦,那是癡人說夢!”
朱友亮仔細琢磨了點,深以為然的點頭說道:“您說的很有道理,這麼一來,陳家豈不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他們光是勘探就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如果在他們準備開采的時候,給他們一個釜底抽薪,哈哈……”
“笨蛋!”
馬統突然衝著朱友亮罵了句,然後說道:“活該你受不住神州礦業了,就你這腦子,給你再好的東西,你也受不住,你就不能好好想想,為什麼我們自己就不能去把這個鐵礦弄到手?”
“啊?”
朱友亮愣住了,他之前確實有想過這件事,但是那是在神州礦業還在的前提下,可是現在神州礦業到了陳正道的手裏了,他已經徹底的放棄這一方麵的事業了,又怎麼會有想法呢?
“可神州礦業不是已經被陳正道給弄走了麼,我們就算搶到又有什麼用?”
“說你笨還真不是冤枉你了,一個公司重要還是一個鐵礦資源重要?”馬統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朱友亮。
朱友亮終於反應過來了:“我明白了,神州礦業的爛攤子,陳正道之所以那麼急著弄到手,無非就是有非洲鐵礦資源的底子,如果沒有了這些,神州礦業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累贅,可是,咱們插手那裏的事情,怕是不妥吧,國際形勢不允許啊。”
馬統麵色一沉,他當然知道這些,隻是既然已經做了這樣的打算,就算是有困難也要克服困難,迎難而上。
“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們需要找其他人談下這件事情,就算得不到支持,隻要他們不反對,我們就可以插手進去,以我們和朱家的實力,相信還是可以掌控那裏的局勢的,就算他陳家再強勢,我不信還能拚的過我們嗎?”馬統自信的說道。
“好了,友亮,你先做好你的工作,我還要出去一趟,小京,你倆跟我一起走一趟。”馬統起身說道,似乎怕耽擱哪怕一分鍾的時間。
馬辟京兄弟倆麵麵相覷,都有些不太看好,說實話,如果那鐵礦價值真的那麼大的話,恐怕就不僅僅是他們三家之間的爭鬥了,別的國家恐怕也會參與進來,到時候,誰也不敢保證全身而退,甚至會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可是既然老爺子都這麼說了,當兒子的也隻好跟過去,馬統和朱家老頭一起去見了下其他幾個老人,說起了這件事情,原本他們是去搶陳東的財產的,可是到了他們的嘴裏,卻是去幫助陳東,彌補朱友亮造成的損失,同時也是幫助非洲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