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分別,討厭爭執,更討厭冷星那一臉的無畏。
在冷鳶的記憶中,打她從小長到大,每次闖禍了都是冷銀霜替她承擔,受罰時也是他挺身而出。對他而言,她是他唯一的妹妹,可對冷鳶來說,他是世間僅有的好哥哥。
她不愛和冷星親近,他的身上總有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寒氣,每當她鼓起勇氣和冷星說話的時候,眼眸剛剛觸及到他俊俏的臉龐上時,所有的話統統塞回了肚中。
不得不說,在父親離開後。天一門的一切都是冷星在打理的,如今的成績和他的付出是分不開的,以至於冷鳶很是感激他。
冷銀霜離開後的天一門一下子就冷清了許多,冷鳶駐足在窗台,輕笑了幾聲,原來少的是冷銀霜和冷星之間的鬥嘴。
蕭離墨敲響她的房門,以往這個時候都是冷鳶來找自己的,今日好似晚了些許。
“離墨,你來了。”她還是那一身的白紗,沒有用任何的飾物加以點綴,小時候父親總喜歡她那身白色的衣裙,飄飄如淩波仙子。
蕭離墨笑著攬住冷鳶的細腰,下頷抵在她的嫩肩上,柔聲道,“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
“我有點想二哥了,離墨,你說大哥會不會想二哥呢?”這個愚蠢的問題大概也隻有冷鳶才會問出來,放眼整個天一門,隨便拉個仆人來,都會說不的。
蕭離墨伸手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下,“那他就不是冷星了。”
這些年,別說冷鳶就連蕭離墨也沒見過冷星對誰留過情又對誰掛念過。冷星冷星,倒也全了江湖上的名號,鐵扇無情啊。
“可是我想二哥了,該怎麼辦呢?我們一起去找他回來好嗎?”冷鳶轉個身,將手搭在他腰邊兩側,略略撒嬌道。
蕭離墨笑而不語,俯身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烙印,算是他的應允。
冷星坐在那把第一交椅上,傾聽著門中人稟告這些日子天一門發生的大大小小事件。
談及他和冷銀霜之間的事情時,門中人稍稍變了變臉色,很快的含糊過去,這些日子冷鳶和蕭離墨又親近了不少。
“公子,蕭少和小姐之間的關係又增進不少。”
奮筆疾書的冷星一時恍惚,筆墨暈染宣紙,好似那秋日裏盛開的菊花,盡情綻放。
冷鳶和蕭離墨之間的關係很讓冷星頭疼,這門婚事冷鳶年幼時就定下的,事過境遷,冷星竟覺得當初做錯了,可又說不上什麼來。
“去把小姐請來。”冷星蹙緊雙眉,是時候找她好好的談一談了。
門中人及時的攔住了冷鳶的去路,將冷星的話原封不動的傳給了她,同時他也阻止了蕭離墨一同前往。
冷鳶剜了眼門中人,隨後又對著蕭離墨淺笑,“我馬上就回來,大哥應該不會為難我的。”她心中沒有底,冷星到底是為了什麼事來找自己的。
十幾日前他們照過麵後,冷鳶時刻閃躲著冷星,提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