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鳶低頭望著他,腳也不是那麼酸。伸長手臂環住了蕭離墨的身子,“謝謝你,離墨。”額頭依靠在他的額頭之上。
蕭離墨將她的腿放在地上,緩緩的站起身來坐到她的身旁,一手攬過她的香肩,“鳶兒,我們回去吧。他們吵了這些年,要回去早就回去了。”
街市上華燈點點,在清風中搖曳著。蕭離墨望著那幾個花燈,突然有點出神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他想這兩個人的一輩子應該就是這樣吧。
風雨交加,縱然狂風來的有多猛烈,他們還是能並肩齊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鳶兒,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此生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那麼你呢?”蕭離墨將手抽離出來,伸出手掌放在她的麵前,等待著她的回應。
冷鳶靜等了半刻,將蕭離墨的話反複思量了很久,她的一輩子就在他的口中,他的手中。她含笑緩緩舉起自己的左手牢牢的放進他的掌心中,那溫熱的觸覺頓時蔓延至她的心房,比吃了蜜糖還要甜。
夜色緩緩降臨,蕭離墨牽著冷鳶的手一起走向天一門,這次出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他們彼此交換了真心,是他們之間的承諾。
在街頭的轉角處,冷鳶抬頭看向前方道路時,一個身影快速的閃過她的眼簾前,是冷銀霜嗎?他手中的那柄劍,她看了這些年,就算隻是匆匆一瞥,也不會認錯的。
“二哥?”冷鳶連忙拉住蕭離墨的手,緊張興奮的說道。
蕭離墨見眼前那荒無人煙的道路,心想這裏怎麼可能會有人來出沒呢,該不會是冷鳶看錯了吧,於是笑了笑平撫她悸動的心,“鳶兒,你也知道這條道路一般是沒有人會來的,你會不會是看錯了?”
聽到蕭離墨這麼說,冷鳶有些急了,“就是因為沒有人會來這裏,所以我才說他是二哥啊。離墨,如果他真的是二哥呢,我認得他手中的那柄劍。”眼眸中帶著些許的堅定,不似在說笑。
這讓蕭離墨認真了起來,隨著她指出的方向追了上去。
然在那轉角處,身著白色衣衫的男子扯落臉上蒙著的白沙,眼見身後那兩人飛奔而來,不由得輕笑了聲便消失在盡頭,留下那柄特質的銀劍。
月光溫柔的灑在大地之上,蒙上一層輕盈的白紗。
兩人走進一看留下這柄劍,冷鳶好奇的走了上去一把拿起來,才心知上當了,等她回過身時,脖頸上傳來一陣酸麻的痛楚,整個人就朝著地上倒了過去。
而她手心中的手也緩緩的在抽離,蕭離墨比她更早一步昏迷了過去。
眼角的餘光瞥見手邊那襲紅色衣袂,心想這不是她認識的人,會是誰要突襲他們兩個呢?
一間不大的四合院中,不少人來來回回行走著,這院中布置的很是雅致,不知道的人看了眼便會很理性的認為這是書香之家。
“你這麼做實在是太冒險了。萬一有個閃失,誰來承擔?”正廳之中,一位老者正在訓叨著身後的男子,話聽似尚且可以,但他的語氣卻讓人渾身不舒服,堂下男子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老者這一番話頓時凍結了廳中的空氣,伺候在旁的仆人誰也不敢大聲喘息。\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