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數喝下,這肚子也填飽的差不多了,不禁打了個嗝,隻差沒讓安之笑話。
“讓你見笑了。”冷鳶很是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安之從冷鳶手裏接過那空碗,“廚房裏還有很多,需要再給你送碗過來嗎?”
“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離墨他在哪裏?我想過去看看他。”說著就要掀開被褥,卻被安之按住了手腕。
“先休息一會吧,蕭大哥見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怕是又要自責了,等到午膳就讓他過來陪你好嗎?”安之一直保持著那雲淡風輕的笑容,她的聲音不大很是溫柔,好似那和煦的春風吹過耳畔,冷鳶無法拒絕隻能老實躺下。
安之拿著空碗就走出了廂房,眼睛直盯在那見底的碗麵上,到底要有什麼辦法才能勸服蕭離墨呢,笑容漸漸隱藏。
夏侯山在書房翻閱著手中的書籍,錦亭進來時他便收了起來,低沉的問道,“怎麼樣了?”
“殿下現在一人在屋裏,爺爺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過去,也好講話說個清楚。”錦亭挺直了胸膛,打量著夏侯山的神色,他不是安之,對於夏侯山的喜怒哀樂他從來無法正確的掌握住。
書房內,沉靜了好一會兒。夏侯山聽完錦亭那番話後繼續看起了書籍,眼睛還未瞄上幾行便合攏了。
“隻要你做好手中的事情,這件事我們隨時有機會,殿下有可能還在氣頭上,現在過去隻會惹得他更為厭惡。”
“我知道了。”錦亭低頭沉思道,見夏侯山沒有再說什麼就離開了。
這座四合院一直都是那麼的寧靜,很容易讓人忘記有它的存在。可此時,天一門卻炸開了鍋,距離冷鳶和蕭離墨齊齊消失已經有一天了,門中子弟誰也無法給冷星一個交代。
“沒有找到就別回來稟告,用你們來回的時間去打探豈不更好?”心煩意亂的遣散了堂下十多個子弟,冷鳶到底跑哪兒去了。
一記拳頭重重的敲擊在桌麵上,連帶著茶壺也震動了幾分,茶水四溢。
廳中飄散著淡淡的茶香味,冷星的怒氣由此倍加。冷銀霜出走他一點都不擔心,以他的身手隻有別人倒黴的分,可冷鳶不一樣,她還那麼小,就算跟著個蕭離墨,他也無法放心下。
可惡,說起蕭離墨,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起身正要往裏走去時,靈敏的耳朵汲取了空氣中細微的響聲,腳尖靈活一轉從腰間掏出扇子對著左側用力一擊。
晃著銀光的長劍突然改變了方向插進一旁的圓柱上,冷銀霜則是大方的跨過門檻,“冷大當家,我才離開半日你居然弄丟了天一門的寶貝,這要是傳了初期,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白色衣衫翩然翻轉,他順勢坐在上首椅子上側頭盯著冷星。
冷星沒好氣的收回扇子,挑眉回敬,“你是在推卸責任嗎?你別忘了阿鳶為何會離家出走。”
‘啪’冷銀霜一掌拍向桌麵,指著蕭離墨的鼻子喊道,“你是在怪我嘍?冷星啊冷星,要不是你氣我,我會離家出走嗎?我不走,阿鳶又怎麼可能不見,這算起來還是得怪你。”
“無理取鬧。”冷星鋒利的目光剜了他一眼,不願和他繼續糾纏下去,說罷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