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替他們解圍之後,沒有要求見蕭離墨一麵,帶著夏侯山的意思回了相爺府。

第二日,皇上的聖旨也就到了,夏家的那座宅子順勢歸還給了夏侯山,並送來幾套朝服,三日之後進宮麵聖。

夏家塵封多年,再次開啟府邸大門那天,夏侯山、錦亭、安之和蕭離墨並排站在門外。

皇上得知夏侯山不日歸來的消息,便派人將夏家打掃幹淨,一並賞賜了數十名婢女、仆人。當他們重新歸來時,那些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兩側。

夏侯山請蕭離墨進府,自己跟隨在其後。

最高興的莫過於安之和錦亭,這些年的顛肺流離他們早已厭倦。看到自己小時候生活的府邸,不知有多興奮。

夏侯山給蕭離墨安排了一間上好的廂房,裏麵的用品也在幾個時辰內統統補齊,那件象征身份的朝服折疊整齊的放在桌子上。

安之和錦亭陪伴蕭離墨一起回到廂房之中,細心的安之替他燃起寧神草,並撣了撣朝服上的細灰。

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這衣服真好看,安之記得爺爺也有一件,但沒有這般的絢麗。”安之笑著回到錦亭的身邊。

錦亭聽完她說的話,連忙打趣了幾句,“傻丫頭,這是皇子的象征,爺爺隻是一介臣子又豈能穿呢。”他走過去指了指朝服上的那條金龍。

“是啊,穿上這件衣服殿下便不再是同我們一桌吃飯,那個毫無架勢的殿下了,以後見了你,三跪九叩那是免不了的。”說道這裏,安之的心沉了一下。三日之後他就會進宮,再過些日子他就會有自己的府邸,那以後他們要見麵更是難上加難了。

想到這些,手指死死的絞著手帕,眉宇間露出擔憂的神情。她如此的變化沒能逃過錦亭的雙眸,他用手觸了觸她的手臂。

“安之……”他輕聲喚了她一聲,將頭側向蕭離墨那邊。

蕭離墨看著這身朝服,他還能沒夠完全接受這全新的身份。昨日瞧見五皇子那架勢以及他這般不在乎親情的模樣,讓他的心泛著心寒。

帝王之家,永遠不需要大概就是這份親情了吧。

他擰緊了雙眉,坐到桌子邊上,“若是鳶兒在這裏,怕我也不會這般寂寥了。離開這些日子,也不曉得大齊怎麼樣了。”他感傷的說道,全然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安之和錦亭。

鳶兒,冷鳶,他又還是在想那個女子了,安之的眼眸瞬間閃現出那個白衣女子,慢慢的轉變成一種怨恨的眼神來,這麼久了,他還是沒能忘記,怎麼辦,怎麼辦。

盡管心中千百般的不願,她還是佯裝成同蕭離墨一樣的神情,擔憂的說道,“冷姑娘身在天一門又怎會出事呢,殿下真是多慮了。為今之計,殿下應該好好想下要如何同皇上以及皇後娘娘重修親情。”

錦亭在旁也隨聲附和道,“安之說的有理,殿下回朝那是鐵板定釘的事,接下來就該考慮如何取回五皇子手中的大權才是。”

蕭離墨抬眸掃了他們兩人一眼,心中更多的話沒有說出口,為此他倍加的思念冷鳶。

坐在馬車上出神的冷鳶,突然一手抓住了胸口,那裏微微泛著痛意,可又說不上來這是怎麼了。

雙兒見到冷鳶如此難受,將身子挪到她身旁,用手不停的拍著她的後背,以前她凡是哪裏不舒服她都會如此,希望能減輕她的痛處。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雙眼死死的盯著她攥緊的掌心上,看著她齜牙咧嘴的模樣,她看了都有點心疼。

冷鳶伸手撩起車簾,冷風頓時從外麵灌了進來,有了新鮮的空氣,她也就沒有那麼難受了,隻是胸口悶悶的。

良久之後,她才恢複過來,差點嚇壞了一旁的雙兒。

“小姐,前麵有個小鎮,不如今晚在哪裏落腳吧,前幾日不眠不休的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啊。雙兒可不想到了楚國第一件事就是給你找大夫。”她撅起唇瓣,手拉著冷鳶的衣袖。

自離開那村莊後,她們一口氣出了邊城,晚上的大部分時間也是遷就馬兒,被迫停留下來讓它歇上一歇。

中途路過幾個小鎮村落,他們都沒有停下來,隻是沿途買了些糧食,就匆匆啟程。

冷鳶看到雙兒那白皙的麵龐逐漸消瘦下來,還有雇來的車夫盡心盡力送她們去楚國,可自己為了能早點進入楚國,完全忘記替他們考慮了。

也好,既然前麵有個小鎮,不如就休息一下吧。她算了算路程,恐怕這是最後一站了,出了小鎮再過個半日就能抵達楚國了。

想到這裏,她揚了揚嘴角,爽快的答應了雙兒的請求,“難為你們了,就去小鎮放鬆放鬆吧。”

雙兒見冷鳶同意了,不禁拍手稱好。

從包袱裏拿出幾個幹淨的饅頭遞給車夫,開心道,“大叔,今晚我們就在小鎮落腳吧。來,多吃點。”

“好勒。”車夫揚起馬鞭,加快了馬車行駛的速度。

這個小鎮不是很大,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在這荒蕪地方建立小鎮,大概也是想替趕路的人做個休憩的地方,常年下來便有了不少人定居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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