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要看看,父皇能保的了他多久。這些年,我不是白做的。那個位置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誰要是要來瓜分一點,那就下地獄去吧。”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桌麵上的茶壺頓時傾倒,蓋子摔倒在地麵上。

蕭臨同幾個皇子見蕭政這般,再也不願開口去勸他半句。讓他發泄一下,等時間一過也就沒事了。

蕭政踢了踢腳邊的碎片,揚起手臂一揮,“來人,給我備車。”深邃的眼眸被額前的碎發所遮蓋起。

無端的冷笑著,越發的大聲。

蕭臨被此番景象嚇的有點打哆嗦,不可否認,蕭政他是可怕的,尤其是將他逼急了之後,他會做出什麼事來,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

蕭臨的馬車緩緩的離開了楚國的都城,朝著極端處駛向遠方。

老遠望去,那是座千年未融的雪山,越是接近那裏越是寒冷。幸虧蕭臨一早就有準備,他來回這個地方不止十次,每次來這裏他都耽誤上好幾日,也想不透自己為何要到這個地方來。

正道上的馬車突然傳入另一條小徑中去,那裏比起雪山來稍微好了些許,路過之地,還能看到少有的鮮草和紫色的花朵。

蕭臨掀開車簾,這條路比起往日來顛簸了不少,看樣子前些日子定是剛剛下過雪,這無憂門的門人還來不及出來清掃下。

穿過這條小徑,直徑走去便是一道石門,蕭臨下了馬車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對著石洞旁的玄關處,使勁的嵌了進去。

石門開啟,他獨身一人鑽了進去。

無憂宮並沒有想象中來的陰森黑暗,想必之下,那裏不少都是用冰塊雕砌而成的,就連架在河流之上的小橋也是用冰塊雕成的。

蕭臨趕緊拉緊了衣襟,雙手藏在袖中,急匆匆的朝著正廳走去。

一個趔趄,他差點摔倒在地上,這是一名黃衣女子從天緩緩而降,伸手扶住蕭臨的手臂,柔聲道,“小心。”她眼含秋波,一臉恬靜的望著蕭臨。

“快隨我進去吧。”蕭臨調整好身子,片刻也不願耽誤。若在遲上幾秒,他怕自己也會想那些冰雕一般。

黃衣女子淺笑著攙扶起蕭臨的手腕,提起腳步就朝著正廳飛身而去。

她是守候在此,專門為進入無憂宮的人渡過那條冰河的。當她看到蕭臨進來時,本不想下去渡他過河,要不是見他快要倒在地上,被迫才出的手。

來到正廳,綠衣男子坐在上首的位置,在他麵前放著了張精致的木桌,一本紅色本子上用黑筆寫了幾個人的姓名以及時間。

對於蕭臨的到來,綠衣男子並沒有多大的驚訝,隨意翻眼看了他一眼,稍稍慵懶的問了句,“找我有什麼事嗎?”他提起手中的筆,在下麵書寫著什麼。

“你還欠本王一個人情,不是嗎?”他從袖中掏出那塊令牌,朝著他拋了過去。

綠衣男子見狀用手在桌上一拍,整個人就飛到半空中去,接過令牌緊握在掌心之中,隻是那麼一用力,便化作了粉末,零零散散的掉落在地板之上。

他皺了皺眉,雙腳站定在桌前,不屑的說道,“人已至,情已消。有什麼事,你就開口吧。”說著他又繞回書桌前,從上麵掏出一張幹淨的白紙來。

“殺一個人,當今楚國嫡長子,蕭離墨。這是定金,事成後我付十倍傭金。”蕭臨在提起蕭離墨這個名字時,眸中充滿了怒火,盡情的燃燒著他最後一絲的理智。

綠衣男子頓了頓手中的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蕭臨,“好,澄若,送客。”他手中的筆沒有停留,寫下那個名字就吩咐讓人送客。

這個身著黃色衣衫的女子便是綠衣男子口中的澄若,她走上前來,恭敬的對著蕭臨說道,“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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