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震點點頭:“希望如此吧,你下去準備吧,早點休息,關山馬賊並沒有什麼難度,我相信你。”
“是。”
夜涼如水,就在裂北山莊不遠處,河北與京城邊境之地。
叢林茂密的林間,一個身穿黃色布紗衣的大漢正捂著左臂,拚命的噴跑著,每次噴跑,都會灑下一片鮮血,每次留下一堆鮮血,大漢臉色就會蒼白幾分。
“這裏有血跡,追,好不容易逮住他,千萬不要讓他跑了。”大漢身後,又是一群人,這群人也個個長的五大老粗,手裏還持著厚厚的黑鐵馬刀。
由於在夜間,山路行走有不便,要不是地上有著血跡,估計早就被那大漢給甩掉了。
一個頭上裹著布巾的大漢持著馬刀隨手斬掉擋在身前有手臂粗的樹枝後,張嘴罵道:“這殘舟不當在水上能跑,這在陸地上也就像兔子一樣啊。”
“沒說了,先追人要緊,這天都要亮了。”另一個大漢在旁邊說道,然後推了一下裹著頭巾的大漢,催促他快點。
“行了,別推了,媽的,這天還真要亮了。”大漢不滿的說道,抬頭看了眼天色,一邊罵,一邊前進。
東方隱隱約約漸出魚白,紅色的朝陽將天際的盡頭映紅一片。
“真的天亮了,這家夥的血怎麼流不完啊?”裹著頭巾的大漢傻眼的看著地上的血跡,這還是人嗎?流了一晚的血,居然還這麼有精神。
“廢話,你要是被這麼多人追殺,我估計你跑兩天都沒問題。”剛剛推他的大漢隨口說道,雙眼也緊緊的盯著地上的血跡。
“怎麼會,隻有我追殺人,誰有那個膽子敢追殺我們關山馬賊?”裹著頭巾的大漢癟癟嘴,不以為然的說道。
“喂,你看,他不行了。”旁邊的大漢突然激動的喊道,一隻手興奮的指著前方。
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前方,果然,那個被他們追了一晚的殘舟此時已經筋疲力竭,狼狽的趴在地上。
“兄弟們,終於抓到那個惹人厭的殘舟了,咱們現在去把他剁了。”馬賊們興奮的舉起馬刀,快速的像不遠處,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殘舟奔去,二十多個馬賊奔跑起來,將大地震的一抖一抖。
殘舟此時正無力的趴在地上,左臂上的傷口依舊凝固在一起,昨晚算是他最鬱悶的事了,本來看到一夥馬賊正在休息,而自己剛好又路過那裏,就想去偷襲一下,誰知道自己駕的那片破州突然觸了礁,頓時驚動了那夥馬賊,本來也沒多少人,可剛剛擊打在一起,又不知道從那裏跑來一夥馬賊,這夥馬賊本來就彪悍,而且人多勢眾,自己一不小心就受了傷,可是小舟是沒辦法用了,隻好狼狽逃走,可是這群馬賊像牛皮糖一樣死粘著自己不放,從昨晚追到現在,時在是累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