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之秋,秋雨依舊婆娑。
藏箭江南踩著蓮步離開了天狼幫的總部,身姿輕飄淡雅,她不打算在回竹林了,來之前,她就親手毀掉了那片竹林,就像毀掉自己孩子一樣,對錢莫翻的失望隻是一個借口,她知道,她始終愛著那個男人,可是,每想起弟弟的死,她就一陣心痛,那種感覺,刻骨銘心,每次都會刺痛自己的心口,就好像要破開來一樣。
大門外的拐角處,一個白衣男子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在他手中,還緊緊的握著一把劍,會吸引別人視線的劍。
“紫竹樓四護法,碧落,嗬嗬,沒想到不用我動手就死了,看來可以回去告訴楚少了,沒有動手就完成了任務,有意思。”白衣男子正是白無常,他今天的任務就是擊殺碧落,雖然不知道楚少為什麼這麼做,可是他管不了這些,隻要完成任務就行了。
“什麼人躲在那裏?出來!”一聲嬌喝響起,打斷了白無常的沉思。
一抹翠光,光華消散的瞬間,一支竹箭顫抖著插在白無常的麵前,那支箭離他不到五厘米。
“還真是麻煩。”白無常自言自語的歎道,隨機連忙閃去,他要甩開那個女子,藏箭江南,楚悠雲和他說過,玩箭一流的高手。
“那裏跑?鼠輩!”藏箭江南看到那被自己發現的白色身影居然還敢逃跑,頓時追了上來,其實她可以不用追上來,隻是心裏那抹不舍和擔心終究是放不下,為了錢莫翻的安全,能多殺一個人就多殺一個。
“這女人還真是死纏爛打啊。”白無常一邊嘀咕著,一邊躍到另一邊樹枝上,本以為將她引到這裏就可以搗亂她的視線,可是這女人鬼精的很,怎麼甩都甩不掉。
白無常一個分神,跟著後麵的藏箭江南立刻把握住這個機會,一支竹箭快速襲來。
白無常感覺後背一涼,頭也不回,人未動,劍以出鞘。
如血的明劍輕輕落下,將竹箭從中間劈成兩半,散落而下。
“怎麼不跑了?難道你們紫竹樓的人都這樣偷偷摸摸?”藏箭江南趁這停歇的功夫,立刻追了上來,滿臉的鄙視的看著這個追了足足半個小時的男子。
紫竹樓?這下輪到白無常愣住了,不過很快就想到了原因,不為人知的笑了笑:“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是紫竹樓的?假如我是獵天的人呢?”
藏箭江南美眸一陣流轉:“看你一身白衣,而且擅長用劍,估計應該是紫竹樓四護法之一的無名吧,估計和那碧落是一夥的吧,還有,如果你是獵天的人怎麼會自己說出來,明顯就是想摘髒陷害。”
白無常笑了,笑的很開心,先前逃跑就是怕藏箭江南認出自己,沒想到她自己非要把自己說成是紫竹樓的人,好吧,被追了這麼長時間,也是一肚子怒火,是該發泄發泄了,白無常輕輕揮舞了下手中的長劍:“丫頭,來戰吧,看看你有幾分能耐。”
藏箭江南聽到稱呼自己為丫頭的時候,柳眉一鄒:“老娘都四十的人了,你才是丫頭!”
話落,也不給白無常說話的機會,就是三支竹箭襲來。
三支竹箭接著樹林密布落葉的遮掩給白無常帶來不小的麻煩,在這叢林之間,雙眼失去了作用,憑的就是耳力和感覺,可是現在又是秋雨朦膿,隻能搞感覺了。
多年的生死爭鬥讓白無常很快就捕捉到竹箭的痕跡,手中的長劍輕輕揮舞三下,蜻蜓點水,三支竹箭瞬間就沒了氣勢,軟綿綿的調入塵土中,驚人的是三支竹箭居然都沒有損壞,可見這力度把握的有多驚人。
藏箭江南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這個人的身手絕對在自己之上,單憑這一招就可以看出。
青衣,西門朝歌,現在又冒出一個人,藏箭江南心裏一陣鬱悶,以前以為除了那些五六十多歲的一代宗師以外,就在也沒有人可以擋住自己的箭,沒想到最近接二連三才出現這些高人,難道高手現在這麼不值錢了?到處都是?
鬱悶歸鬱悶,藏箭江南不甘心就此落敗,咬咬牙,四支竹箭一起射出,四箭齊發過後,她也忍不住喘了口氣,因為要同時保持四箭的力道和準確度,難度可想而知。
白無常依舊憑著感覺,還有那微弱的耳力,箭聲,落葉聲,風聲,雨聲,全部摻合在一起,讓人感覺耳力有些疲勞。
在四支竹箭越來越近的時候,藏箭江南又再次上膛,這次是五支。
白無常終於動了,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招式,有的隻是平凡無奇房防禦,舉劍橫胸,箭支全部擊打在劍身,然後紛紛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