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浮雲?”阮晴天看著眼前的一切,還有那個黑衣男子,張嘴疑問道,似乎有些不確定。
蕭浮雲從懷裏掏出香煙點上,慢慢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煙圈,“你家長輩沒教過你嗎?做人要有禮貌。”
阮晴天癟嘴一笑:“禮貌?成王敗寇,有什麼好說的。”
蕭浮雲聽後也沒有動氣,隻是雙眼微微眯在一起,“孺子不可教,該打!”
西門朝歌微微一笑,然後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阮晴天一驚,然後眼前一花,接著臉頰一痛,似乎被人抽了一巴掌,在看看西門朝歌,卻發現他已經回到剛才的位置,一動沒動。
阮晴天自從做了雲南王後,何時被人如癡羞辱過,不過暗歎西門朝歌的厲害同時卻也是無可奈何,隻好把希望寄托在阮老普和阮不刀身上。
阮老普和羅刹的激鬥已經漸近尾聲,羅刹在一刀送入阮老普的左肩後,後者疼呼一聲,連忙後退,一邊捂著傷口一邊望向阮晴天的方向,似乎打算把他帶走,隻是,西門朝歌比他快了一步,白影一晃,就提著阮晴天來到蕭浮雲身邊。
阮老普不甘心,身子一躍,一掌劈向西門朝歌,打算一搏。
“不自量力。”西門朝歌冷冷的說了一句,身子動也沒動,掌風一緊,和阮老普掌對掌擊在一起。
阮老普自認自己的鐵掌一向厲害,很少有對手,可是今天算是領教到了,雙掌剛剛接觸在一起,就虎口一麻,接著掌心破裂,阮老普也來不及顧阮晴天,渾身爆退,都是對阮不刀喊道:“撤!”
阮不刀此時已經被楚悠雲拖住,根本就逃不開,不過看到阮老普離去,隻好忍著背部被一劍劃傷,傷上加傷,然後快速離去。
“你這個主子不怎麼樣啊,關鍵時刻,下麵的人卻都不管你,獨自逃生。”蕭浮雲看了眼一臉平靜的阮晴天,於是故意說道。
阮晴天聽後臉色不變,陰冷的笑道:“你們現在得意,等下你們就知道了,我雲南府有上千精銳,阮老普已經回去搬救兵了,我勸你們最後放了我,不然有你們就等著魚死網破。”
蕭浮雲沒有搭理阮晴天,隻是望向了一旁的公安局長阮普明,說道:“你現在把事情的詳細經過都寫下來,然後交給市長孫恩科,在讓他交給上麵,還有,你也別耍什麼花樣,我們都看著,現在證據確鑿,阮晴天必死無疑,你最好配合一點,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減輕你的罪重。”
阮普明聽後連忙點頭,“蕭禦史,我知道,我馬上就去辦。”
阮晴天看著一臉恭敬的阮普明,立刻說道:“阮普明,你是我族叔啊,是我們雲南府的人,你怎麼能為了自己的小命而不顧雲南府和阮家的安危?”
阮普明聽後一笑,咬著牙對阮晴天說道:“你現在肯叫我族叔了?從小到大,這還是你第一次這麼叫我啊,雲南王,我還真擔擔不起啊,至於什麼雲南府還有什麼阮家,管我什麼事?你把我當過阮家的人嗎?”
看著阮普明囂張的態度,阮晴天心裏一片陰冷和無奈,沒想到昨天還隨手就可以踩死的小人物,現在居然都可以在自己麵前如此囂張,先是孫恩科,現在又來個阮普明,阮晴天首次發現小人物還有小人物的用處,自己就是栽在了這些以前看都不看一眼的小人物手上,好不甘心。
阮晴天雙眼又不得望向了一臉灰敗的陶閑知,都是他,都是他害了自己,居然上了楚悠雲的當,還害了自己,阮晴天是孤傲的,是自負的,他從來都不會認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即使現在,一樣如此。
陶閑知哭著臉走到楚悠雲身邊,訴求道:“楚少,我也是沒辦法,主要是我兒子被他抓了,所以我才聽了他的話……”
楚悠雲伸了伸手,打斷天下之大話,輕聲說道:“陶先生,其實我已經給過你機會,隻是你沒有珍惜,記得我現在打電話給你說過我在外麵嗎?其實當時隻要你告訴我裏麵的事,我就不會去害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珍惜吧。”
陶閑知想起先前楚悠雲說他已經帶人在外麵的事,可是還是辯解道:“當時屋子裏全部都是阮晴天的人,我要是提醒你,那我和我兒子不還是要死嗎?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那會想到那麼多。”
楚悠雲嗬嗬一笑,再次搖頭道:“陶閑知,其實我在屋內留了一步棋,就是準備救你的,隻是你自己不珍惜而已,認得他嗎?”
楚悠雲說完後指了指站在一邊服務生打扮的一個漢子,正是王大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