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為了帝王之位哪個不是費盡心機不擇手段,他下殺手將阻擋在自己麵前的障礙一一自是理所應當的一件事情。但隻可惜他的計劃沒能得逞成功的取了那穆清的性命,不過現如今這人已經被歐陽晟劫走,這也算是出了自己一口氣。
“都這麼久了,五弟是不是還沒有查探出那穆清的下落。”
一句話正好說在了靳錦寒的痛處上,隻見他目光中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有懊惱自責,悔恨不已,還有濃濃的擔憂。
那日他就不應該走開,這樣的話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或許二哥願意說出來的話,我會酌情考慮要不要給你一個痛快。”
聞言靳瑜輝卻是洋洋自得的笑了起來,“你不敢,我是你二哥,是東陵的二皇子,恭靖王,你沒有資格決定我的生死,若是我突然消失難保父皇不會起疑,到那時怕是你也不好交差。”
隻見靳錦寒絲毫不以為意的溢出一聲歎息,深邃的眼眸中全然一片嘲弄和諷刺。
“二哥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一些,你以為我沒有想到這點?”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靳瑜輝緊盯著一步外的人,當接觸到那眼神當中的狠絕和戾氣時心中大駭。
“二哥以為我是怎麼將你帶到這裏來的,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你在這裏,當然也包括你最後寄希望的父皇,此刻隻怕他老人家已經差不多到了帝都。”
什麼,父皇回帝都了,怎麼會這樣?
“這一路上出了這麼多的事,二哥該不會以為父皇他還有那個興致繼續遊玩下去吧?但是尋人一事卻還是要照舊的,是以這任務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你我的身上,二哥覺得到時候回去複命的時候我會怎麼說,尋人的過程中遇到些意外然後二哥不幸喪命,你說這是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你……”
靳瑜輝震驚錯愕的聽著這一番話,“卑鄙。”
“卑鄙?”隻見靳錦寒不屑冷嗤了一聲,“同二哥的那些手段相比我這點可算不作什麼。”
“你若是殺了我,就別想知道那穆清的行蹤。”靳瑜輝語氣急急的說道,“雖然那穆晗是嫁給了不錯,可是你就這麼肯定那穆清會因為自己妹妹的原因幫扶你,哼,如此上心可別到最後一場空。”
“二哥,你連自己的對手的底細都沒有弄清楚就想著動手,真不知道該讓我這個做五弟的說你什麼才好。”
“……”
麵對望過來疑惑不解的目光靳錦寒卻是笑得張揚肆意。
“有一件事二哥怕是還不知道吧,如今看在兄弟一場的情分上就讓二哥有所明白,免得到了下麵覺得冤的慌。”靳錦寒不緊不慢的說著,然後反問了一句,“當日想必所有人都以為我迎娶得是穆雲山莊的二小姐,二哥是不是也是這麼認為的?”
靳瑜輝蹙了蹙眉,這場婚事鬧得沸沸揚揚誰不知道這嫁的人是誰,現如今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嗬嗬,這穆雲山莊的兄妹二人容貌雖甚是相像,但若是注意觀察的話還是有所區別的,難道二哥就從未起疑過我那蒼陵王府內真正住著的到底是二人當中的哪一個嗎?”
聞言靳瑜輝心頭一怔,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愕和難以置信。
有的時候要想真正懲罰一個人,精神上麵的摧殘要遠遠比身體上的折磨來的帶勁,靳錦寒饒有興味的觀望著眼前的人在一點點的掙紮。
“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沒什不可能的,她原本就是女兒身,隻不過女扮男裝了這麼多年他人不知道罷了。”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那雙幽深的眸中微不可見的劃過了一抹柔軟。
靳瑜輝似是很難接受這樣的事情,低垂著頭口中一遍遍的呢喃著四個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片刻後嗖的抬頭,惡狠狠的質問道:“靳錦寒,你這是欺君,父皇若是知道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欺君又如何?”隻見靳錦寒眉梢上挑唇角處揚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然而那說話的語氣卻是透著凜冽的寒意,“別說是欺君,就是弑君我也敢做,若是我們那位父皇敢對付穆雲山莊和她的話,所以二哥,你千不該萬不該做的就是一次次暗中對她下殺手。”
靳瑜輝看著笑得邪肆的人直覺的往後退去,然而腳脘處被鐵鏈鎖著行動範圍有限,所以沒幾步便再也退不了了。
“其實若是在煙波門被滅後二哥能夠懂得收斂的話,或許還能落得個好下場,可是二哥不但不知道珍惜,反而還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