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她隻怕答應了她的要求才會後悔,在怎麼說她也是實打實的東陵人,同敵國聯手這種事情她可做不來。
歐陽晟想要利用穆雲山莊的勢力,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若是以為現在圍困住自己,就能憑借這點讓自己屈服,那就未免太看低她了。
“穆莊主再好好的考慮考慮吧。”
“不用了,太子與其將時間耗費在我的身上,倒不如好好的想想該如何隱瞞下去。”
她相信以某位爺的能力,這麼長的時間也應該探得些許的消息了。
歐陽晟的目光沉了幾分,其實他已經得到消息靳錦寒一行人已經離開東陵帝都來到了邊境,隻不過具體的行蹤他這邊的人還未曾打探到罷了。
“本宮雖惜才,但是耐心也是有限的,希望穆莊主不要將本宮的耐心耗費殆盡。”
穆清笑了,挑眉反問道:“那若是很不巧的將太子的耐心耗盡了呢?太子又當如何?”
“若是不能收歸己用的話,那麼就隻能舍棄了,本宮絕對不會允許任何的潛在危險存在。”
“如此說來,太子是打算對我動手了?”穆清看著眼前目露陰鷙和殺意的人,悠悠然問道。
“本宮也不想,所以穆莊主千萬不要給本宮這個機會。”
穆清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眼前這人是不會對她下手的,這點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因此她隻要做到不挑戰他的底線就可以了。
深夜,客棧。
“可有打探到什麼?”
“回主子,太子府的守衛似乎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我等二人四下查探了一番也沒有找到潛入的方法。
聞言,隻見靳錦寒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這點他其實已經有所猜到了。歐陽晟既然將人劫走了,而為了避免有人前來搶人他自然會嚴加防範。
“行了,你們先下去歇息吧,此事我會另行安排的。”
“是,屬下等人告退。”言罷,隻見二人躬身行了個禮,然後緩緩的退了下去。
房間內,靳錦寒獨自一人陷入了沉默。
太子府的戒備既然已經加嚴了,那麼他就得好好的想想該怎麼辦了。
兩日後。
“張伯,又來送菜了。”
太子府後院,兩名守衛看著緩緩走來的老伯,揚聲問候道。
“是啊,每兩日過來送一次,這不正好趕上日子了嘛。”
隻見其中一名守衛笑著點了點頭,當目光落在現在老伯邊上挑著籮筐的人,不解的問道:“張伯,這人是?”
被問到的張伯這才恍然回過神來,介紹了一句,“哦,這個是老朽遠方來的一位親戚,最近因為天氣的緣故這肩膀又開始犯疼了,所以今天便辛苦他幫著送來了。”
“那張伯你可得注意身子了。”
“唉,老了老了不中用了。”那張伯幽幽的歎息了一聲,然後在兩名守衛的讓行下同站在自己身旁的人吩咐了一句,“好了,我們進去吧。”
隻見那一直靜靜的挑著籮筐的男子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踏步跟了上去。
待走了一段路後一老一少突然停了下來,隻見那位老伯轉身同跟在自己後麵的人說道,:“好了,東西給我吧,你趕緊的去找你姐姐吧,記住之前我交代的幾件事,一會就在這個地方等我。”
易容之後的靳錦寒點了點頭,與此同時將自己肩上挑著的籮筐輕放在地,語帶感激的言道:“多謝老伯了。”
兩人分道之後靳錦寒避開府中來來往往的下人的眼線,施展輕功掠上了一棵大樹的樹梢四下察看到。
以自家娘子的身份歐陽晟自然不會有所虧待,是以從整個太子府的布局來看最有可能藏著娘子的地方就是東南角的地方了。
這樣推斷靳錦寒縱身朝著東南角的方位掠去,一路上巧妙的避開了一行人的注意。
果不其然,他尋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在一處房間外瞧見了幾名侍衛守在那裏,看來他家娘子定是被關在這裏無疑了。
“嘭。”
“什麼聲音?”負責守衛的一人朝著跟前的人問了句。
“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你過去看一下。”
那一開始說話的人聽了緩緩點了點頭,然後緊握住了手中的兵器朝著聲源發出的地方走了過去。
半晌後,那等在房間外的幾人見適才過去探查的人遲遲沒有回來,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一個個眼中浮現出些許的詫異。
“有點不對勁。”
不知道是誰突然間開口率先說了一句,然後隻見一眾人彼此間輕點了點頭,算是達成了什麼共識,於是幾人相繼朝著剛才的那個方向走去。